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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應道:“素素在笙簫谷長大,這趟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師傅對她疼愛的緊,恐怕她跟我這麼一走,他有的著急了。”
孫老隱約聽出他話裡的笑意,不由也是一笑:“哦?若真是這樣,你就不怕你的那位師傅到時找你算帳。”
聞言流蘇的動作微微一頓,嘴角只是輕地勾起,卻是笑而不答。孫老見他這般神色,隱隱間也是隻笑,沏了杯茶淡淡地飲著。這時流蘇從櫃子中取出一本冊子,神色略略溫和,轉身將它收入了包裹。孫老詫異,不由問:“這是什麼。”
“《素心集》。”流蘇微微一笑,解釋道,“裡面都是素素填的詞曲。”
孫老眼中閃過幾分思緒,本欲說什麼,但想了想,依然閉了嘴。
外面的風忽而有些大,將竹居的窗給吹開,掛過流蘇面上時捲起幾縷青絲,他視線投出,隱約看到一個漸漸遠去的身影,落在寒風間有些單薄。他的眼稍稍一眯,轉身走去將窗復又關上。
笙簫谷裡依舊是一片靜。
次日起來,樁素依舊是在南院同笙簫谷間穿行,一如以往。沉簡同輕塵都彷彿約好般再沒提過樁素想去漢國的事,過地也是安穩。
沉簡動身那日,樁素恰在南院,接到燕北的訊息後才得知,匆匆趕去鎮口。那時沉簡已跨上了馬背。他穿了一身輕衣,肩上有件寬大的披風蓋住了他的身體,頭帶斗笠,垂下的紗布遮擋了他的容顏,不時隨風微微一揚,露出他乾淨雋秀的下頜,叫人看到冰冷的唇角。他在馬上安靜地看著樁素跑進,馬兒有些焦躁地踏著馬蹄仿在催促,而他透過紗幕的神色只是淡淡。
樁素跑地有些急,呼吸微微起伏,在靜默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她感到眼角有些疼,嘴角略略的苦意,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要走竟然不同她說,若不是燕北,恐怕就要錯過了給他送行。
沉簡看到她神色間的落寞,握著韁繩的手不由一緊。
“要走了麼?”他聽到她淡淡的語調,一時間不禁想起當初他剛去銀堂的前一晚,有個女孩也是這樣問的他。明明萬般不捨,最終卻是這樣的四個字——要走了麼。
沉簡注視的視線幾分深邃,萬語千言,一時也說不出口,只是同樁素對視著,兩人都似乎感到視線透過紗幕,看到了彼此的眼。
這時霍然有隱約車輪滾動的聲音,樁素後頭看去,看那裝扮,來的竟然是笙簫谷的馬車。馬車在樁素面前停下,車伕見了樁素,很是恭敬道:“小姐,谷主聽說小姐來了鎮口給沉簡公子送行,特讓小的來,一會方便接小姐回去。”
樁素聞言不由反看向沉簡,卻見他已是一臉寧靜的神色,再不見先前一瞬的猶豫。她的心不由一沉。
“我該走了,免得有人擔心,你也快回去吧。”沉簡的語調依舊是淡淡的,他深深地看了樁素一眼,欲言又止。“駕——”他一拉韁繩,馬掉頭一聲長嘶,絕塵而去。
樁素遙遙地看他越行越遠,只覺得心間有什麼落了空,不由呆呆地出神站了好一會。最終一聲輕嘆,她轉身時見車伕撮著凍僵的手依舊在等,略有些過意不去。“沉簡,等我……”她的話語極輕,最後深深地看了眼沉簡消失的方向,轉身上了馬車。
一路回了笙簫谷。樁素回了自己的屋,卻見輕塵一早就等了她。
“送完沉簡了?”輕塵飲盡杯中的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挑眉輕笑。
樁素應道:“恩。他走了。”
“那你又準備何時動身呢?”
似笑非笑的語調,樁素一駭下不由抬頭看去,只見輕塵滿臉笑眯眯地看她,不由乾笑兩聲:“父親不是不讓我去麼,我又如何動身?”
“哦?”
這一聲,有似乎意味深長。樁素莫名地覺得原本冰涼的身體又是一冰。這時忽然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