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往來行走陌生路 一朝醒來夢不圓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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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依然冷冷清清的,行人很少。路的兩邊,除了幾所高低不一的平頂瓦房外,就是幾家人家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木大門,而石穎家的大門,就是那座已松木板發黑了的,已經陳舊不已了的又矮又小的木大門!
王貴無精打采地走在路上。這條路,王貴似乎感覺陌生,可他自幼便無數次從這兒經過,少說也有上百次甚至上千次。但那時的每一次經過都是無慾無求,所以一次也未能銘記於心。
這條路,說熟悉吧,可越看越覺得生疏,就連自己心中那小小的願望,或是那一點點期盼,都無情地在此破滅。
只因這裡住著一個讓王貴時刻惦念,卻又無法靠近一步的人。
在城裡,或在遠處時,她讓王貴覺得近在咫尺,彷彿一伸手便能攬入懷中,傾訴衷腸……
可一旦走到這裡,那個她就會無情地遠去……一種冬日的寒意,便會悄然滋生!
王貴也不知為何,自己的內心好似被鬼魅迷惑,彷彿腦袋被人摘去,雙腳也不聽使喚,只是一味地想往這兒來……
然而那把門上的大鐵鎖,彷彿每一次都是主人特意留給自己的標記,或是一種無言的訴說,在向王貴訴說著主人的心思!
他呆呆地站了許久,傻傻地看了許久,同時也想了許久……
也讓眾多過往的人胡思亂想了一場又一場……
此刻的王貴感到無比孤單和寒冷,因為他在此時的人群中是個異類,正在拼命地為自己,追求著他人無法理解的心靈慰藉!
他的心,早已如同乾涸的河流,沒有風吹,沒有波浪,更沒有流動的水,在烈日下苦苦煎熬著自己!
他本應向前走,向前走!可他永遠無法跨越。他清楚地知道,這兒的風景已與自己訣別,已不再認識自己,更不屬於自己,早已隨著此刻那束已行至西山之巔的殘陽,變得慘白,而後落下……
王貴又沿著門前那條路,走向通往石穎家大門的路,止於石穎家門口,感慨萬千後,又回到了自己家中。
此時在家的媽媽,已做好了晚飯,見王貴無精打采地回來,趕忙迎上去,關切地問道:“王貴,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如此蒼白,魂也像丟了似的,是不是難受啊!”媽媽說著,就想伸手去摸王貴的額頭,想試試他是不是感冒了。
王貴一見迎面走來且伸手欲摸自己額頭的手,迅速敏捷地躲開了。
“媽,你別還當我是小時候啊,動不動就想摸額頭!我都長大了!不用啦!我又沒生病,可能是今天下午走的路多了些吧!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那,快來吃晚飯吧!快點!”於是媽媽一邊說著,一邊順勢抓住王貴的一隻手,就往廚房拉!王貴一被媽媽拉到廚房的餐桌邊,就被媽媽按坐在餐椅上。
接著媽媽把做好的各種飯菜端上桌來,王貴便心不在焉地扒拉了一碗飯,放下碗筷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媽媽見王貴實在沒胃口吃飯,也就沒再阻攔,任他去吧。
王貴一走進自己的房間,就把門從裡面關上,坐在桌子邊,將自己從學校帶回來的明清小說《儒林外史》拿出來,平放在桌面上,又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這才開始閱讀起來……
王貴多年養成的習慣,沒有事情要做時,只要有點時間,他就會去看一下書!
而且遇到煩惱或痛苦的事時,也會去看書!
與書中的那些人、那些事相互傾訴一番,便沒事了!
當他看到范進中舉後的瘋狂模樣,張敬齋的醜惡嘴臉,嚴監生惜燈油不肯嚥氣的情節時……他更是領略到了人的無聊,人的悲哀……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王貴就起床,簡單洗漱後,對媽媽說:“走啦!回學校去了!”說完,他就急匆匆地帶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