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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喊道:“卑鄙小人!你方才同我簽下的不是鬼僕的契約,而是古兵的血契!”
柳婧大笑起來,“你竟然這時候才發現嗎?!而且莫非只許你騙我,不許我騙你麼?!”
那尖細的聲音,也就是承惡語塞。
是的,這一切從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自柳婧踏入這間農舍時就開始的騙局。
無論是最開始幻化而出的農婦,還是被妖狐逼迫守門的小鬼阿了……這不過是一個連環的騙局,為的就是哄騙柳婧收下承惡為她的鬼僕,從而對它徹底放下心來,好利於它接下來的行事。只要簽下鬼僕的契令,作為它的“主人”,柳婧怎麼也要意思一下,幫它完成一下“無關痛癢”的事情,並對它放下大部分的戒心。
但承惡本體乃為古兵,鬼僕的契令又怎能束縛一件兵器?
用一個沒什麼效用的契令,來換得行事便利,這難道不划算嗎?
承惡想得很好,但它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柳婧剝下它的部分“魂魄”簽下的並非是鬼僕的契令,而是古兵的血契!
光是想想,承惡都氣得幾乎要嘔血——如果它可以的話。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承惡怎麼都想不通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而柳婧卻是冷笑,道:“破綻太多了!”
就像承惡說的那樣,它攔下了很多修士。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一提承惡的本體。
承惡,是方覆界上古邪兵之一。
雖然對於柳婧來說,它不過是連玄級一品都到不了的邪兵罷了,但是在方覆界,承惡還是頗有名氣的。
它就像是它的名字,從它誕生那日起,就滿載著純粹的“惡”。這樣極致的“惡”,如果落在有心人的手中,也就是同樣懷著極致的“惡”的人的手裡,那麼發揮出來的威力甚至堪比地級一品,甚至是天級神兵!
但找到一個懷著極致之“惡”的人是難之又難,而承惡又有個致命的缺陷——它的劍身極端脆弱。
從外形上來看,承惡雖然造型古怪了點,但它的劍身還是十分厚實而鋒銳的,可是這也只是看起來。
事實上,承惡劍身的脆弱是出了名的,甚至曾有修士戲稱隨便一個農夫手中的鐮刀就能將它砍斷——承惡的脆弱可見一斑。
但與它本體的脆弱相對的是,它對於幻覺的恐怖的製造力。
只要它想,連元嬰期以下的修士都會被它騙過,沉溺於幻覺中,慢慢耗去生命。
也正因為這樣,它是唯一一個不需要主人的上古邪兵。
所以也從來沒有人能夠順利同它簽下古兵的血契。
可誰能想到,千萬年下來,就連上古的那些大能都奈何不了的它,最後卻栽在了柳婧這樣區區煉氣大圓滿的修士手裡,這怎麼不讓承惡嘔血?
但其實不僅僅是承惡驚詫,就連柳婧對於事情會這樣順利也有幾分的不解,而最大的不解就是承惡製造出來的幻影並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是的,任何。
如果說一開始柳婧看出了那農婦的異常,是承惡特意讓她看穿的,那麼接下來承惡賣力表現的那個“阿了”,卻從出現開始就在柳婧的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但因為這樣的懷疑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連柳婧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對阿了保持本能的懷疑,所以柳婧就暫且將懷疑按捺了下去,直到在阿了說他想要“入道”的那一刻盡數翻了出來。
若他不知這方覆界中沒有鬼修的心法,那麼為何他曾攔下那麼多修士,最後卻選擇投靠於她?若他知道,那麼他又是從哪裡得知,他生前又是什麼人,他又懷著什麼目的?
當那所謂的“阿了”的身份的根本都開始動搖時,他曾經所說的一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