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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七妮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訝異,本以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沒想到會射箭。
想想古代君子六藝,就有騎射課,也不足為奇了。
在心裡冷哼一聲,弓馬嫻熟又如何?馬沒有,弓更沒有,越想越生氣。
陶十五聞言立馬說道,“快,快把箭拔下來。”目光落在自家閨女身上道,“妮兒,你拿著箭幹什麼呢?趕緊給姚先生啊!”
陶七妮看著箭矢上刻著大大的‘姚’字,拇指輕輕的點著,這臉打的太快了吧!
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解釋?箭矢清晰的刻著字,卻不認識自家小公子。
而姚長生卻躲避著他們,這說明什麼?要麼姚長生撒謊,根本不是什麼兵部侍郎的公子。
陶七妮在心裡微微搖頭,他沒必要撒這個謊。且能夜觀星星辨方向,會畫行軍地圖,這在古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食指抵著下巴,他身上沒有一點兒現代痕跡,自己稍有不慎,還嘴瓢呢!
這樣想來,他應該不是與自己一樣的同類人。
那箭矢該如何解釋?從他對皇帝的態度,難道家庭遭遇變故,可這身上不見半絲悲慼!
還是這才是姚家的本來面目,本身就毫無人性,嗜血成性。
陶七妮又微微搖頭,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姚長生並不像是嗜殺之人。
對付家之人那是他們先起了歹念,先下手為強。他清澈的眼眸裡,毫無殺念。
姚長生聞聲抬眼看過去,‘壞了’箭矢上的字他早就看見了。
看她的樣子應該認出來了,望著好整以暇看著自己的陶七妮,伸手道,“給我。”
嘖嘖……還挺理直氣壯的,陶七妮手指輕輕摩挲著‘姚’字,看著他微微一道,“姚先生,這應該是個字吧!怎麼念?”樣子乖巧又可愛,虛心的求教。
“這箭上還有字嗎?”陶十五仔細檢視了一下手裡的箭羽,視線落在字上道,“還真有耶!”
“這個字是‘姚’跟我的姓一個字。”姚長生故作誇張地說道,“這天下同名同姓的還真多。”揹著陶家人,再次看到屬於姚家的東西,輕輕摩挲著箭頭上刻的‘姚’字,心裡五味陳雜,懷念中夾雜著徹骨的恨意。
“原來這個是姚字啊!俺記住了。”陶六一看著箭矢的上的字,認真的說道。
“啊!”沈氏尖細且淒厲的叫聲,一下子將各懷心思的兩人給轉移的注意力。
陶六一跑過來,蹲下來看著被嚇的渾身顫抖的沈氏擔心地問道,“怎麼了?娘。”
“活……還……活著。”沈氏劇烈的抖動著手指指著她面前的屍體。
“活著?”陶六一站起來想要上前查探,沈氏死死的抓著他的手道,“不……不要上前。”
姚長生快步走過去,蹲在他的面前,看著他伸著黑乎乎骷髏一般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褲腿,拼盡全力,磕磕絆絆的擠出一句話,“救……救,我……我孫子,求……”看向姚長生的眼睛異常發亮,血從嘴角溢位來。
姚長生看著他死死抱在懷中包著破布的嬰兒,很顯然已經曬成了乾屍了。
“求……求……”嘴唇翕動困難地說道,血大口、大口的湧出來。
“好!好!我一定救他,把他撫養長大,讓他……”
姚長生的話還沒說完,他的眼神已經黯淡了下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卻微微翹起,帶著一絲安慰去了。
“姚先生,他說的孩子呢?”陶六一挪過來看著姚長生問道。
“在這兒。”陶七妮指著他懷中道。
陶六一定睛看過去,給嚇了一跳,蹬蹬倒退兩步,“死,死了。”目光看向姚長生的後背,哆嗦這嘴唇道,“姚先生,為什麼要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