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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生在心裡腹誹道:那麼多年南征北戰的,行軍地圖雖然早已深深的刻在腦子裡,但是中原是他一輩子的噩夢,也是他不願碰觸的記憶。
所以上輩子有生之年,他再也沒有踏上這片土地。
這地圖與實際不相符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地圖畫的粗糙的很,不如沙盤來的細緻。
陶七妮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勒個親孃,他們幾個能活到現在簡直是老天爺厚愛。
也難怪陶家和姚長生也是互相的取長補短。
對於沒有出過遠門的陶家人來說,他是嚮導;對於小少爺來說,陶家可以在生活上照顧他。
但是他們都低估了旱災帶來的影響。
“應該?”陶七妮躺在草蓆上呢喃道,“那就是沒有的話也是應該的。”
“這樣的旱情持續太久了,許多河流已經斷流了。”姚長生無比沮喪地說道,“從乾涸的河床就能看出來。”手中的樹枝指著不遠處皸裂的大地道,“那就是河道!”
“那裂縫感覺都能把俺給塞進去了。”陶六一歪著腦袋看著那巨大的裂縫道,“完了,完了,這裂縫比土地廟那邊還要大,豈不是乾旱更嚴重!”
“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說點兒好的。”陶十五伸手一巴掌呼到他的後腦勺上。
只不過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人反而倒在了陶六一的身上。
“爹啊!您省點兒力氣吧!”陶六一扶了扶他,讓陶十五躺在他身旁。
陶七妮坐在席子上,靠著光禿禿的樹幹,看著不遠處姚長生道,“黃河在哪兒?離咱這裡還有多遠?”
別的支流都斷了,黃河應該不會吧!找到黃河,沿著它朝東走,理論上應該能活下去,黃河裡不是有大鯉魚嘛!
想起黃河鯉魚,孃的,這渴的連唾液都分泌不出來了。
姚長生直起身子,畫了一段黃河,“在這兒!”
“那離咱還挺近的。”陶六一傻乎乎的笑道,“咱能走過去。”扯扯陶十五的衣服道,“爹,快看這有這麼短的距離。”手指比劃著,大約就三寸來長。
“呵呵……”姚長生被他天真的言語給逗笑了,笑著、笑著臉色灰敗,“這是地圖,短短的距離,說不得咱們會走上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兩個月。”
“啊!”陶六一如被霜打似的,蔫了吧唧的。
“況且我還不知道這黃河是否斷流,或者改道。”姚長生雙手撐在地上,朝樹幹靠了靠。
“為啥?”陶六一不解地問道。
姚長生撩起眼皮子看著他們勉強的說道,“它往年還氾濫成災呢!水往低處流,改道也很正常。”
“那就是說,即便咱走到黃河邊上,有沒有水還不確定。”陶六一躺在地上嘴裡哼哼道。
“如果路上沒有找到水源,咱們估計很難走到。”姚長生老老實實地看著他們說道,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
他們就像是岸上的魚,拼命的掙扎,撲騰,等待他們的是被曬成小魚乾!
陶十五紅著眼眶,鼻子酸澀,聲音嘶啞地說道,“爹對不起你們!”
“說什麼呢?爹!”陶六一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
“爹沒本事,讓你們跟著俺吃苦。”陶十五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下輩子投胎,投個好人家。”
“這輩子還沒過完呢!想什麼下輩子。”陶七妮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沒了,沒了,這輩子沒了。”陶十五看著腳下的黃土地說道,“咱是走不出去了。”
姚長生直起身子,傾身上前,澄澈的雙眸盯著瘦的皮包骨頭的陶十五道,“聽著!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看著被自我厭棄情緒所埋沒的陶十五厲聲道,“放棄自己的生命,死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