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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件小事情,但最近卻被人挖了出來,說我當時吞沒了那塊表,那塊表其實是向我行賄的證據。所以上頭就派人來查一下這個事情。”
“那你收了嗎?”
“我有一塊一模一樣的,不過不是別人給的,是我自己買的。幸好這一款是限量版,每一款都有編號,去到專櫃查一下就能知道當年是我自己籤的收據,所以事情也就這麼了結了。”
白忻卉聽了之後,沉默了許久,最後才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失笑道:“真沒想到,就這麼一件小事情。我以前一直聽說,上頭如果不想動你的話,就算你把‘國庫’搬空了也沒關係。但一旦要拿你開刀了,哪怕你收過別人一個頂針,也要被揪出來大做文章一番。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所以做人要低調一些,儘量不要讓人抓著把柄才好。阿楓這次鬧出這個事情,幸好他只是個大學老師,如果他身居要職的話,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揪住了,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了。”
一提到阿楓,白忻卉的情緒瞬間又當到了谷底,身體裡因為過度的縱/欲而帶來的熱潮也正在慢慢消退。她躺在那裡眨巴著眼睛,琢磨著阿楓醒來後到底要問他點什麼,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他。
正在那裡想得出神時,擺在床頭櫃的手機突然像瘋了一樣響了起來。白忻卉被這鈴聲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東窗事發父母興師問罪來了。結果接起來一聽,才發現是阿延在電話的另一頭,正嗚嗚咽咽哭得起勁。
白忻卉一下子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有些焦急地追問:“阿延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找不到爸爸著急了?爸爸和媽媽有點事情,明天才會回去,你今天先一個人睡,好不好?”
阿延在那裡哭得可憐兮兮,說話結結巴巴含糊不清,卻依舊很努力地表達著自己的意願:“媽媽,我,我想你了。嗯,我知道媽媽今天跟爸爸有事情,你們要約會。我,我不應該打電話的,我就是想聽聽,聽聽媽媽的聲音。我馬上就掛了,媽媽,你和爸爸繼續,繼續,不要管我了。”
白忻卉從來不知道,小孩子說的話也可以令人這麼尷尬。阿延的聲音順著話筒全都鑽進了段輕哲的耳朵裡,她剛扭頭往旁邊一看,就見對方正一臉壞笑地注視著自己。
危險,瞬間逼近。
46質問
第二天一大早,白忻卉就跟著段輕哲回到了市裡。她實在沒耐心在那個度假村再繼續待下去,哪怕她已經跟報社請了假,不需要去上班,她也急著趕去醫院,跟弟弟好好談一談。
段輕哲手下的人已經來了電話,說大清早白梓楓就醒了。出乎白忻卉的意料,聽那人說,她弟弟醒來後非常安靜,既不吵著要出院,也沒嚷著要見女朋友,就這麼乖乖地坐在那裡,接受醫生的各項檢查。
這種出乎意料的情況非但沒讓白忻卉安下心來,反而變得更為焦躁不安。按照常理來說,越是平靜的表面下,總是隱藏著巨大的風浪,這種能量若是積聚起來突然爆發,也許比正常渠道的發洩來得更為觸目驚心。
趕去醫院的路上,白忻卉一直板著臉。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有多麼嚴肅,像是隨時隨地都會跳起來大發雷霆一般。
段輕哲為了緩和車裡的氣氛,故意半開玩笑道:“幸好你現在是去見阿楓,要是阿延見著你這樣,肯定會嚇得大哭起來。”
“阿延這麼小,能做什麼令我心煩意亂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阿楓現在還是個小孩子,至少這樣的話,他無論怎麼樣,也不會闖下這樣天大的禍了。”
段輕哲伸手繞過她的頭,輕輕拍了拍她右面的肩膀:“白忻卉,你要記住一點,你是阿楓的姐姐,不是他的媽媽。有些事情不需要你全抗在身上。就算他真是你的孩子,長到現在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