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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做到哪一步的朋友?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是人精,都是鬥著心機長大的,都是些狐狸,什麼場面看不懂?陸謙話裡話外的意思有得琢磨。雖然沒點明,但是就單單是霍衍帶來的人這個條件,就足以讓在場的所有的人好臉色對待著。
徐一言跟著霍衍坐下,坐在靠著角落裡面的位置,安靜不受打擾。
剛坐下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打招呼。
「新鮮的妹妹?」那個敞著領口,佳人相伴的男人突然開口,探出頭來看她,眼神中帶著些打量,但是更多的還是輕佻:「我叫楊澤軒,霍衍的好兄弟,歡迎來玩兒。」
「這還有新鮮和不新鮮的差別?」卡其色風衣的男人突然開口,像是不贊同楊澤軒的話的意思,「這明明就是咱二哥第一個帶來的小姑娘。」
「嘖,漂亮啊。」但也就只是微微打量了幾眼便挪開了視線,「哥哥叫沈臨南,有事可以找我。」拿著酒杯的手朝著她揚了揚。
說著,又指了指角落裡面的那個一身黑的男人:「他叫季行止。」
明明看樣子大家都是在這個包廂裡玩的,是一個圈子裡面的人,但是此時此刻的徐一言卻覺得,他們這幾個人,才是一個小圈子,與世隔絕。
從話語間便能感受得到,兄弟和朋友的區別。
沒有外人敢隨便過來獻殷勤的,霍衍雖說從事的工作不在這個圈子裡面,但是霍家的名頭,拿出來誰都不敢得罪,更何況,霍衍的身邊還坐著季家那位,那位最近風頭正盛,稍有不慎得罪了,有的是苦頭吃,還是安分的好。
但是卻不是一棒子打死一群人。
「妹妹,你喝什麼?酒喝不?」陸謙轉頭和身邊徐一言說話。
突然被人一問,徐一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著陸謙緊接著開口:「哥哥給你點個度數低的吧,適合你們小姑娘喝的。」
身邊常年鶯鶯燕燕環繞,女人如衣服,穿幾天就換,從來不帶眨眼的。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本就是各取所需,所以帶著女伴出去玩,從來不照顧人家的感受,哪裡分什麼高度數低度數,上來便是烈酒,不由得她們不喝。
但是霍衍帶來的人,總歸不是包養的女伴,定不會輕浮對待。畢竟他們已經有了前車之鑑,角落裡的那個就是個例子。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陌生的領地。
徐一言來到這樣的環境,自然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再者說,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什麼叫妥協,什麼叫低頭。
正當她準備點頭應下的時候,身邊的人突然開口,冷不丁的,語氣有些嚴肅:「一小孩兒喝什麼酒,給她來杯果汁。」
她和他坐得近,兩個人挨著坐。再加上剛剛陸謙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朝著她的位置靠近了一下,她下意識地躲避,使得他們兩個人坐得極近,幾乎是腿挨著腿得程度。
他沒躲開,她也沒有別的遠離的動作。
她微微側頭看他。
她看見他從角落裡面的那個男人的手中接過了一根煙,隨著打火機咔嚓的聲音,夾在兩根手指間的香菸被點燃。夾著煙的手伸到嘴邊,緩慢地吸了一口,隨後煙霧便從嘴巴和鼻間散了出來,一瞬間,煙霧繚繞。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吸菸,不知怎的,突然覺得,原來一個人吸菸也可以如此的有魅力。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看著他的眼神,他皺了皺眉,將煙從唇間挪開,輕飄飄地看著她,語氣似笑非笑,問道:「聞不得煙味兒?」
他以為她是不能聞煙味兒。
「沒。」她搖了搖頭。
她能聞煙味兒的。從小是跟著爺爺長大,爺爺一直是抽菸的,她也算是聞著煙味兒長大的。對香菸的味道並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