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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裡面就只有夏姚和她兩人。夏姚不想叫救護車,嫌太丟人,硬是逼著徐一言扶著她打了個車去了醫院。
距離學校最近的,濟仁醫院。
北京最出名,也是人流量最大的醫院。醫院本來人流量就大,她們掛的還是急診。毫不誇張來說,幾乎是人擠人的情況。
將夏姚安排好之後,徐一言又忙著去繳費視窗繳費。
人很多很雜。人擠著人,距離很近,身邊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汗味直衝鼻腔。四周聲音嘈雜,徐一言耳朵比較敏感,她聽見了很多的聲音,有壓抑著的低沉的哭聲,有淡淡的交談聲,有激烈的爭吵聲,有嬰兒啼哭的聲音。
吵得她耳朵疼。
不知道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陣刺耳的救護車的聲音傳來,由遠及近,隨後便看見幾個急診的醫生進進出出。
徐一言剛剛繳完費,經過門口便看見了從門外推進來的人,渾身是血,臉已經被血糊上了,看不清楚樣子,整個人昏迷不醒。人躺在被醫生推進搶救室,沾滿了血的手微微垂掛著,鮮紅色的血順著手指尖落下,滴落在醫院冰涼的地面上,隨著人們焦急地進出,地面上留下了一片汙漬。
撲面而來的濃重的血腥味兒,刺眼的紅色,凌亂的衣服,無措的哭聲。
饒是一向淡定的她,此時此刻也被這個場面驚了一下。
門外陸續還有患者被送進來。
這個時候的她才知道了,是附近路口發生了車禍。
人能夠倒黴到什麼程度呢?大概就是,走著路都能讓人碰倒。
撇過視線,下意識地後退讓路,準備等傷患過去了之後再走,但沒想到的是,剛剛後退了一步,就和身後的人撞上了。
力道很大的碰撞,再加上她沒有任何的防備,一下子被撞到在地,手中的單據灑了一地,手機也從手中滑落,處於自身的保護機制,她下意識地用手撐地。
手中摩擦的感覺明顯,手心火辣辣的。
那人似乎是很著急,匆忙說了聲抱歉就小跑著離開了。
徐一言癱坐在地上,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來來往往的腳步。懵了一瞬之後立馬反應過來,手掌的刺痛明顯。忍著疼,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蹲在地上,一張一張地撿起落在地上的單據。
毫無預兆的,眼前出現了一雙手。很白,手指細長,骨節分明,手背上青筋明顯,指甲修剪得很乾淨。視線緩緩往上,便是白色的袖口。
徐一言緩緩地抬頭,看見了蹲在自己面前的人。
是一個男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他戴著口罩,只露出了半張臉,他的眉眼堅毅,是單眼皮,眼皮微垂,視線停留在地面上,他將撿起來的單據遞到了她的手裡。
沒有說話。
「霍醫生!你原來在這裡!」
「急診那邊在等著你呢!」
不遠處有護士跑過來,朝著蹲在地上的人說話。
「我馬上過去。」
這是徐一言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低啞深沉,像是大提琴拉出來的低音,緩緩地,語氣很淡卻有些冷漠,微微帶著些許的疲憊。
徐一言聞言,立馬接過了他手中的那些單據,不想過多耽誤他的時間,畢竟在醫院裡面,時間是寶貴的,患者是等不起的。
「謝謝。」她低著頭道謝。
「給她處理一下傷口。」那人起身,回頭和護士說了一句話,便小跑著離開了。
這是他離開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讓護士給她處理一下傷口。
在他起身的時候,微微帶起了一陣風,裹挾著他身上的味道,從她的鼻間飄過,是淡淡的消毒水味兒。
她一直以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