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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說得肯定,他知識面廣,他如此說,必然是沒問題。
第八章 夢魘 yan夢
第八章 夢魘 yan夢
幃帳被一隻女人的手緩緩挽起,那隻手如白玉,十指尖尖,手腕戴著鏘鏘作響的金錯銀鐲。李弘試圖看請那鐲上的紋樣,一聚神,頭便疼得欲裂,只得作罷。
女人的半個身子侵進了帳內,一張嫵媚的臉露出,這是個極美麗的女子,烏黑的長髮高高挽起,白皙的膚色,艷紅的唇。
這樣兩片如血的唇微微翕動,她的身子朝李弘貼去,李弘能聞到這女子身上一種奇異的芳香。
眼看女人就貼上身來,李弘想動彈,卻發現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肢體,他無法動彈,即使是彈一下手指。
女人冰冷的臉龐貼在李弘胸口,尖尖的十指輕撓過李弘的下巴,這一切是如此真實,真實的感受得到。李弘知道,他又陷入了幻境裡,而這一個幻境不再恐怖,不再是被無數的蛇噬咬,不是被捆綁於高地,被利器劃開喉嚨,這一次,是一個女人。
女人愛撫李弘的胸膛,她的手像羽毛般柔軟,她像條蛇一樣攀住李弘,她的唇貼在李弘嘴角,輕輕的摩挲。
李弘呼吸急促,這女人極其艷麗,她的眼睛勾魂奪魄。
將雙目合上,李弘竭力讓自己冷靜,不要去理會這女人,這只是一個幻境,倘若他沉淪了,他便也再醒不來。
回想他是如何脫離第一個幻境的呢?
無數的蛇撕咬他,糾纏他時,那鑽心的疼痛是如此真實,恐懼亦是如此真切。可當他以強大的精神力量去抵制人類對死亡的恐懼時,他發現他的雙手其實並未被束縛,他發現他的四肢尚且健全,他擺脫了虛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條件落後的衛生所裡,他回到了一個真實的世界來。
那麼這次呢?女人在李弘耳邊呢喃,在愛撫李弘的身體,這樣的幻境裡沒有恐懼,惟有慾望。
女人的語言很古老,她輕輕地訴說,那是愛的言語,像魔咒一樣。女人身上散發的芬芳,亦讓李弘的頭越發的昏沉。
靜心,靜心。
李弘在心中默唸。
女人柔軟的身子覆上,她的手脫去李弘身上穿的交領衣服,低頭親吻李弘的喉結。
李弘瞪開了眼睛,他想推開這女人,但他無論如何掙扎,他都無法控制他的軀體。
他看到了女子掛於脖子上的貝殼串鏈,看到了女子搖晃的圓形大耳環,看到了女子袒露的大片白皙的胸膛。
這是個古代滇國女子,他不是在做青春期時的艷夢,夢裡不是學校裡的校花,這是個會囚困他的幻境。
你是誰?
李弘無聲地問。
女子抬起了頭,看著李弘,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她的下巴尖削,紅唇上揚,兩顆虎牙露出,眼睛明媚如寶石。可就這樣一張美艷的臉,讓李弘想到了蛇。
這一聯想,讓李弘起伏的胸脯平息了,他冷靜了,他意識到他的左手邊有一把短劍,他的手指能動彈了。
女人脫去自己上身短小的衣服,豐滿的彈出,也就在這時,一把短劍刺向了女人胸口。女人倒在了李弘身上,她的血在汩汩流淌,她的血液溫熱而鮮紅。
李弘已坐起身,他抬起握過短劍的手,一臉茫然,他看向女人胸口那把劍,劍柄是一條盤繞的蛇,這把劍李弘認識,這是五十年代滇王墓中出土的一把青銅短劍。也就在這慌亂之際,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響,一個聲音一直在喊他名字,李弘聽出是翊棠的聲音。他睜開了眼睛,發現他人在三人宿舍裡,正坐在他入睡的上鋪上。
見李弘從床上猛地挺起,並舉起了一隻手,翊棠更大聲地頌著朱翊棠版《國殤》:
&ldo;身既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