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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知道,我接到芳兒的通知,趕來時就這樣了。」說完又把頭埋進了臂彎裡。
楊族長看到站在一旁怯怯的小姑娘,溫和的問道:「小芳,你知道你爹孃他們為何會打起來嗎?」
李小芳點點頭,小聲回道:「知道。」
「那你告訴楊爺爺,你爹孃為何要打起來可好?」楊族長又耐著性子問道。
李小芳又點點頭,這才磕磕絆絆的說起了經過。
「我和我娘從縣城回來之後,我娘就跟我爹說要和離,我爹不同意就開始打罵我娘說我娘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娘見我爹不同意,就跟我爹打起來了我害怕他們打到我,就躲在了灶屋裡不敢出來
以前他們打架,就打到過我後來我聽到我娘在喊我,我心裡害怕,但我更怕我娘打罵我,就大著膽子走過去就就看到我爹爬在哪裡不動一動,好多血從他的脖子上流出來
我娘看見我進來了,對著笑了一下,指著榻上的爹對我說這個不是我的親爹,城裡的那個才是我的親爹,讓我去找我親爹來接她去城裡享福我人小不敢一個人去城裡,又看到我娘也流了那麼多血,就跑去外婆家找我外婆了。」
院子裡的眾人聽完李小芳的話,心裡一陣唏噓。之前就聽村裡的婆娘嚼舌頭,說楊小梅後頭生的這個閨女長得像柳天佑,說不定這孩子是柳天佑的。他們誰都沒有當真,覺得真要是柳天佑的孩子,以楊小梅的性子,早就去找他了。
這會兒聽到李小芳的話,又忍不住想,這有可能是真的,所以李海柱才會一直打罵她,而楊小梅也是因為這事被李海柱管住了,才沒有去找柳天佑。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站在院子裡低聲討論著。
楊族長聽完詫異的問道:「小芳,你娘真給說過你是柳天佑的女兒?」這要是真的就太好了。
「是的楊爺爺,我娘說我親爹就是城裡的那個柳天佑。」李小芳吸了吸鼻子小聲回道。由於她低著頭,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臉微微紅了。
楊族長聽到這裡,又吩咐自己兒子去縣城請柳天佑來。
李小芳臉紅是因為她撒謊了,楊小梅臨死前根本沒說過柳天佑才是她親爹之類的話,並且楊小梅和李海柱還是因為她的補刀,才這麼快死的。
見過柳天佑之後,楊小梅滿心滿眼都是要跟李海柱和離,然後帶著李小芳回到柳天佑身邊享福,以後當官太太。她回到家之後,就提出要與李海柱和離。
李海柱得知她要和離是與柳天佑在一起,便又開始像往常一樣打罵她,她也不甘示弱,與李海柱對打起來。
兩人對打了一陣,李海柱怒極就從一旁的地上抄起一把刀,朝著楊小梅的肚子捅去,當他看到楊小梅染紅的衣服,竟有些呆住了。
楊小梅被李海柱捅了一刀之後,反手就抄起一根木棍用盡全力的朝李海柱的頭部打去,一下就把有些傻愣的李海柱打了個正著。她由於太過用力,不僅導致了血流得更快,自己也因慣力坐到了地上。
楊小梅坐到地上之後,發現自己沒有力氣爬起來,就開始喊躲在灶屋裡的李小芳。等李小芳進來後,看到屋裡的情形時,第一反應不是出去喊人來,而是上前把李海柱身邊的刀撿起來,往李海柱的脖子上劃拉了一刀,然後又提著刀在楊小梅的肚子插了一刀。
看著兩人都斷氣後,才把手裡的刀放進楊小梅的手裡,往劉翠花家跑去。
她之所以會變得這麼狠,也是因為長年遭受李海柱和楊小梅的打罵,小小年紀就要下地幹活,幹完地裡的活,回來還要幹家裡的,做得不好就是一頓毒打。
她想著只要這兩人死了,她就不會被人逼著幹活了,也不會有人打她了,還能跟著柳天佑吃好吃的,穿漂亮的衣服,就跟城裡的姐姐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