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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宸做完這筆交易的時候,一從門口出來就和人撞上了。她抬頭一看那是幾個月前她從信得過的人販子手裡撿回來的一個的啞巴女人,按照對方比劃的,今年才二十出頭,不過個子高高壯壯,面上一道長長的傷疤讓女人本只就勉強稱得上清秀的臉變得有幾分猙獰。
啞巴沒有名字,賀宸就隨便給他取了個賀安,這賀安斗大字不識,雖然不會說話,但做事做得很不錯,把院子裡的那些花草和平常用來和人聯絡的信鴿都侍弄的極好,性子又沉穩,也是衝著這一點賀宸才決定把這啞巴女人長久留了下來。
賀宸心裡有事,自然被下了一跳,當下就橫眉冷眼職質問:「不是讓你伺候小姐,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啞巴賀安也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手慌腳亂的比劃,然後遞了張紙條給賀宸。後者接過來一看,紙條上頭的歪歪扭扭的顯然是賀景的字跡。
賀宸盯著那啞巴的臉:「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又沒有聽到什麼?」
賀安比劃了幾下,示意自己是剛剛過來的,什麼都沒聽到。
賀宸想著兩個人談話的時候門關得很好,她並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而且賀安性子老實忠厚,她只是冷著臉訓斥了兩句:「不用管她,下次除非她暈了不然別過來找我!你回小姐屋裡伺候著吧。」
賀安啊啊啊了幾聲拿著那張紙條折了回去到晚上的時候,她借著賀景房裡的紙寫了幾行小字,然後把小紙條卷得極細綁在鴿子腿上,又乘著夜色將那精神奕奕的灰鴿子放飛了出去。
那白鴿從賀宸的府邸飛出來,在城東賀爽的大宅裡挺了下來,竹袖正在疊雲夏給她縫好的小褂,有著灰色羽毛的鴿子就撲簌著飛了進來,兩隻爪子緊緊地抓住了掛在窗邊的鳥架子上。
她伸手把綁在鴿子上的信取了下來,看完之後把那信紙燒了餵了鴿子幾粒青豆又將它給放飛了出去。
賀爽正在看羅列出來的聘禮的清單,賀爽原本是舉人,為了和帝卿配得上,皇帝除了婚詔還賞賜了她一個官位做,和上一世一樣的位置,是個五品的閒職。
賀家地位當然及不上當初的夏家,但夏家絕比不上賀家的家境殷實。上一世的時候,這聘禮是賀宸和王家那邊的人操辦的,對這樁婚事她沒有多少期待,因此賀爽只是簡單看了一下一切全按流程來走。
這一世因為她沒有父母,王家那邊的人還是派了人過來協助,但大部分還是雲袖邊問邊看著置辦的,賀爽只是看著把不合適的去掉,以及添上幾件分量重的聘禮。
按規矩,聘禮要用大紅什盒裝好,一抬什盒三尺寬,四丈長,四層裡第一層需放置裝了拜單的禮匣,能放的東西實在有限。尋常人家娶正夫多用六十四抬,賀爽詢問了自己的祖母,把這大紅什盒提到了八十八抬。
除此之外還有六角柱體籠裝的「鵝籠」,「魚池」等。更要添上尺頭料子,頭面首飾、四季衣裳等。所有數目均要對稱還得是個吉利數字。
當年王氏陪嫁的一些貴重東西也被賀爽添了進去,林林總總的細碎東西加起來列了頗長的一張單子。
她把這份禮送上去的時候,雖說沒有富裕到讓世人震驚的地步,但確確實實也讓君後看到了賀家的家底以及她的誠意。在大燕一般家境殷實的人家嫁兒子給的陪嫁比女方的聘禮要多得多。
大燕國庫充盈,賀爽這份賀禮送出去的時候,君後就在自家兒子的陪嫁上手一揮又添了四五成的物什。出於對容晏的愧疚,他這回出嫁君後給添置的嫁妝可比當初嫁夏家的更豐厚許多。
出嫁的那天是天聖十四年四月廿六,宜出行、動土、嫁娶,忌辦喪事。
除了君後,啟文帝的其他男人自然還得送上添妝禮,林貴君第一回送的一樽一尺高的紅寶石珊瑚樹,這次還是一樣,不過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