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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剛剛那個尖細的男嗓回了這個反駁:「我說的這些訊息那肯定是真的了,我的表姑的女兒的同窗和那賀家有點關係,我聽說是真的……」
發出這聲音的其實是個尖嘴猴腮的女子,因為那說話的顯然是男聲,賀爽混在人群裡的人也一時間找不出是誰在造謠。
一個聽起來中氣十足的女聲道:「大家還是聽咱們京兆尹怎麼判吧,大家都說的有道理。聽說聽說,我還聽說那賴二狗不是什麼好人呢。指不定是哪家嫉妒賀家眼紅就栽贓呢,這事情也不是沒有過。我們家買賀家的酒和吃食那麼長時間,不吃也不會發瘋啊,而且這次楚大狀師站在的可是賀家這邊呢。」
「說的是,楚大狀師可不會幫沒良心的人,咱們就等著看,快看快看。」這人群裡自然有那幕後黑手派來攪水的,試圖把流言往賀家好的方向傳的人,自然是賀爽事先安排好的人。
被蓋著白布的賴二狗的屍體也被搬了上來,一起上堂的還有仵作和負責化驗那酒中成分的老大夫。
這仵作和大夫都是大家的熟面孔,一個是專門負責驗屍的,一個醫德名望的很高。就見捕快把白布掀開,賴二狗的屍身就這麼展露在眾人面前,見那女子穿著普通的棉布衣裳,髮絲零亂,身上沒有什麼可怕的傷口,就是面色青紫,身上還長了屍斑,那屍體面上的表情還帶著笑容,不過陪著那張形容猥瑣的臉,看上去十分詭異醜陋。
那賴李氏一見這女屍,又開始好一陣的哭天搶地:「妻主啊,你就這麼走了,叫我們孤兒寡父的怎麼活啊?!妻主啊,你死得好冤啊!」
雖然知道這賴李氏同樣為人指使,自己這個京兆尹地位至少好些,趙蘇還是很不耐煩地拍響了驚堂木。命兩個捕快把那瘦瘦弱弱卻嗓門響亮的賴李氏給拖到邊上去。
在當著眾人的面又一遍的驗過了屍體,那仵作板著臉,用冷冰冰的腔調念道:「根據屍斑的情況,死者賴二狗死於昨日亥時一刻。死者周身無致命傷口,手肘處有磨痕,小人檢視她的空腔和舌苔,又命人取出賴二狗的腔腹之物化驗,可以斷定其死因是死於過度的飲酒。」
「這明顯是喝醉了,關人家賀記酒莊什麼事啊?要是以後出了什麼事,都推到開店的人身上,人家賣酒的只管賣,難不成還不讓人做生意,那大家還要不要吃要不要開店了?!」人群又有人議論起來,但很快又被另一種聲音壓了下去。不過這一言論,多少還是給那些圍觀的百姓心中添了一筆,這話聽起來還是挺有道理。
接著出場的是那位在京城頗有聲望的老大夫,她朝著朝堂上幾位官大人行了禮,道:「草民也可以證明,這死者確實是因為飲酒過量死亡,而這酒杯內的酒中摻有一定量的阿芙蓉,阿芙蓉由齊南之地傳到我大燕,可入藥,但過量會讓人上癮,對阿芙蓉上癮者會日漸消瘦,而且還會產生幻覺,甚至產生癔症。這賴二狗的血液內也有一定的阿芙蓉。觀其面容,死前應該是陷入了阿芙蓉導致的幻覺裡。」
說完這話,又有兩個捕快抬著幾缸酒進來:「這是賀家釀好的酒,還未開封,剛被搬出來,正準備賣給客人。」
趙蘇使了個眼色,那師爺立馬命人把那封著酒缸的酒蓋掀開,從裡頭舀了一勺酒液到什麼都沒有的透明的杯子裡,再讓那老大夫當初化驗。
她稍微嘗了一點琥珀色的透明酒液,又當著眾人的面,用自己的法子把那杯子和一些深綠色的草藥混合在一塊:「啟稟大人,草民可以保證就是這個沒錯,這阿芙蓉分量用多了,極易讓人上癮。」
那賴李氏立刻痛哭起來:「是賀記酒莊的酒!妻主就是自從喝了賀記酒莊的酒之後才這樣的,以前她雖然貪杯,可還顧著家裡。但自從喝了賀記酒莊的酒之後,她就老是去買酒喝了。沒個節制不說,家也不顧了,身體還很快消瘦下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