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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這麼寫,“我的見解,不管人們對它怎樣評論,不管它多麼不符合統治階級的自私的偏見,卻是我多年誠實探討的結果。但是在科學的入口處,正像在地獄的入口處一樣,必須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裡必須根絕一切猶豫,這裡任何怯懦都無濟於事。”這是馬克思把但丁在地獄門上寫的兩句詩借鑑過來,用來告誡要攀登科學高峰的人,要從事科學研究的人,要有這樣一種品格,堅韌不撥,不受輿論偏見的干擾。同樣在但丁的《地獄》裡有這樣兩句詩:“走你的路,讓人們去說吧!”這兩句詩馬克思也非常欣賞,在《資本論》第一卷第一版的序言裡引用這兩句,並加以發揮,進一步闡述,“任何科學批評的意見我都是歡迎的,而對於我從來就不讓步的輿論的偏見,我仍然遵守偉大的佛羅倫薩詩人的格言‘走你的路,讓人們去說吧!’”這對於我們來講也可以作為一個人生的格言,當我們做某一件事,你認為正確的時候,而遇到種種流言蜚語,種種輿論的偏見,那麼這個時候,你可以想想但丁的格言。但丁在《神曲》裡還有這樣兩句,“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在不幸的時候回憶幸福的時光。”但丁這兩句詩也很有名,英美很多作家在他們的作品中引用過,因為這非常的深刻。我們在經歷“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有人受到迫害,被打成牛鬼蛇神,這個時候回憶從前的家庭、工作、朋友,非常痛苦。人在淪為“非人”的時候,回憶作為一個“人”能夠正常地生活,獲得應有的愉悅的時候,是最大的痛苦。我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在“文化大革命”中,所有的外國文學作品都不能被閱讀了,當然也包括但丁的《神曲》。但是,但丁的《神曲》在那個特定的時代,透過一種特定的方式得到了流傳。因為在“文革”中,我們都要學習馬恩著作、馬恩選集。在這些書裡,就有很多外國文學典故。後來我曾做過一些研究,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四卷裡,引用到的古希臘羅馬神話、《聖經》典故、外國文學作品典故,一共有247處,也可能我的統計不太精確。除了引用典故之外,還有很多場合,提到了一些外國作家的姓名和作品。《神曲》中有五處引用了但丁的詩句,剛才我已經列舉了,還有幾處引到但丁的名字。透過這些,我們從某種程度上接觸到了外國文學作品。更早一點,五十年代中期我讀大學時,正是號召向科學進軍,報上宣傳也常常引用馬克思引述的《神曲·地獄》裡的詩句。這些詩就透過這樣的方式流傳,並被人們接受。這說明再怎麼對文化進行禁錮封殺,但是文學作品的思想和藝術魅力還是以各種方式,或是公開、或是地下,流傳開了。我在義大利訪問時,一家義大利報紙請我寫一篇文章,介紹義大利文學在中國的傳播,我就講了這些故事,我們怎麼透過馬恩著作接觸但丁的詩句。我在文章中寫道,這些詩句在最困難的時候給我們啟示,今天在我們的現代化建設時,也對我們有啟迪和鼓勵的作用。後來,這篇文章發表時,這家報紙的編輯就給我加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標題“但丁的詩句幫助中國人進行新的長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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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和他的《神曲》(7)
下面我想講一講但丁《神曲》在中國的傳播中做出了很多貢獻的翻譯家,我們要感謝他們。我簡單地提一下。最早一位把《神曲》完整地翻譯過來的是王維克先生。王先生是學理工出身的,他學法文,在上海南京一些高校、中學教過書。據說,他曾經教過華羅庚先生。他後來從事文學翻譯,他從法文翻譯了《神曲》。在三十年代出版,以後一直不斷再版,是中國第一部從法文翻譯的《神曲》全譯本,也是流傳最廣的譯本。他在《神曲》的傳播上起了很大的作用。我想接著談一談的是田德望先生,一位北京大學的已故教授,他是第一個從義大利語原文翻譯《神曲》的。田德望先生三十年代就到義大利留學攻讀《神曲》,而且在清華大學西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