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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到了下午,當迷迷糊糊補了一覺睡醒的蒼清再次推開窗子透氣的時候,感覺頭腦一陣一陣的暈,一早上做的夢都是雲鈺那句“太難吃了”。 蒼清靠在窗邊揉著額頭,一看就是沒睡好又不得不起床辦正事。 她耐心等了一會,直到一個女子從窗外直接跳進來才倏然回神。 那是蒼族的家臣、鱗族的天羽,兩人名義上是主僕,實則也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 天羽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一切,不由發笑:“威風凜凜的蒼王二小姐,竟然被一句‘太難吃了’打擊到了嗎?” 蒼清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示意她把門窗關好:“天羽,我問過三弟了,那盞燭臺確實就在鏡淵水底,但是被高靖舒搶先一步奪走了,這事可千萬不能被朱瀅知道,我且暫時留在雙月城拖住她,你保護三弟先把那個女人押送回帝都交給天機院,免得夜長夢多。” “哦?”天羽很自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三公子號稱冠勇三軍,送個逃犯回帝都還要我一起?” “冠勇三軍啊。”蒼清託著下巴重複這四個字,嘴角一抽,想起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小姑娘。 “花言巧語的女人可比豺狼虎豹危險多了,三弟遇到她,那就和小白兔遇到惡狼沒區別。” 天羽被她一句話逗笑,腦補了一下那位冠勇三軍的小白兔,頓時就把剛喝進去的水全部吐了出來。 蒼清則是苦笑了一下:“這幾年三弟幾乎沒有離開過帝都城,也不知道上頭怎麼想的,連破軍府的幾位皇子都多次帶兵去下界圍剿魔物猛獸,保衛百姓安寧,偏偏他這個聲名顯赫的神遠將軍每天只在軍營裡紙上談兵地訓練。” 天羽坐在她對面,手指敲擊著桌子發出咚咚的聲響,語重心長的道:“阿清,我早就提醒過你們的,上頭似乎有意在架空他啊。” 蒼清怎麼會看不懂這裡面的玄機,心裡驀然冷笑了一聲,回到剛才的問題,叮囑:“總之你們先把雲鈺押回帝都,尤其要小心……小心他們半路劫人。” 天羽瞳孔一縮,自然清楚這個“他們”指的就是朱王,轉著茶杯若有所思:“確實像他們會幹的事情。” 兩個女人心照不宣地互換了神色,同時終止了這個不應該深入討論的話題。 同一時刻,雙月城西邊的思月樓前,朱厭從自己的鸞鳥上一躍而下,直接走進了四姐朱瀅的房間。 正在遠遠眺望對面江月樓的朱瀅頭也不回地道:“七弟,蒼清說他們沒有找到那盞燭臺的下落,只是在水下意外發現了那個劫走玄王的女人,她一個人昏死在水底,正好被三世子撞見就帶了上來,現在又摔傷了腦子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鬼扯吧。”朱厭一個字也不相信。 朱瀅也發出一聲冷笑,鬱悶地揉了揉自己的眉角:“鬼扯是鬼扯,可我們又不能潛到那麼深的地方,只能聽他們鬼扯了。” 朱厭回憶著那一戰,不甘心地道:“那個女人前不久還和高靖舒一起在鬼封村,怎麼會好好地差點淹死在鏡淵水底,他們沒提高靖舒?” 朱瀅倒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們是一夥的,既然那個女人能先出現在鬼封村,後出現在鏡淵水底,那高靖舒肯定也在,我看那盞燭臺多半已落在了高靖舒手裡,這要是被天機院知道,她那個神遠將軍的三弟肯定是要挨罰的。” 朱厭順著她的目光一起望向了窗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那四姐的意思是……” “搶人。”朱瀅沒有半點掩飾,彷彿是在說著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順手沾著茶水給指明瞭路線:“不管那個女人最開始是誰抓的,只要最後把她交給天機院的人是我們就好,這事你去辦吧,手腳乾淨點,別被人抓住把柄就行。” “知道了。”朱厭淡漠地接話,姐弟倆再無半點交流,關門離開。 雨一連下了好幾天,兩邊人馬維持著表面和諧,各懷心思。 蒼清反覆檢查從雙月城返回帝都的路線,給沿途自己的守軍和家臣們傳信叮囑。 朱瀅也在看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路線圖,試圖找到最合適的地點動手搶人。 就在兩人絞盡腦汁提防對方的時候,一道命令從帝都傳來,猝不及防地終止了她們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