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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條冬筍也一一按照這樣子處理好,讓林方曉把裹好的筍子埋入火堆中煨烤。
“真看不出來,易公子居然還懂這些。對了,你隨身攜帶這麼多調料,是經常在野外做飯嗎?”
“不是!”一停下來,易楊又回覆了他冷漠的風格。林方曉無趣地轉過頭,只管盯著火堆發呆。
過不多久,烤冬筍的香味就散發出來,林方曉只覺得兩頰生津,肚子裡更是鬧騰的不得了,眼巴巴地盯著火堆,只等易楊一聲令下,就用根木棍把冬筍從火堆裡扒拉出來,稍微放涼了,便迫不及待地剝開吃了起來,真是脆嫩兼備,鹹鮮幹香,回味悠長啊,林方曉差點沒把舌頭也吞了下去。
狼吞虎嚥地吃了兩個,才見易楊慢悠悠地剝開一隻吃了,雖然是在這荒郊野地的,可是那吃相,卻像在享用皇宮盛宴似的,端的是優雅端莊,果然是大家公子的修養。
林方曉不由得好奇了,這易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就坐在這裡跟她一起吃烤竹筍了,不過這話她可是不敢問出口的,其實她自己這副模樣也是奇怪得很,不過人家易公子絲毫不問,那定力也不是一般地好。
吃完烤竹筍,易楊用個布袋子把原來挖好的冬筍裝起來,輕鬆地提在手上,道了聲:“走吧!”便沿著來時的路走了起來。林方曉慌忙跟了上去:“咱們來的時候走的好像就是這條路,怎麼又回頭了?”
“這是出山的路。”易楊頭也不回地說。
“什麼?”敢情他原來帶自己走了半天,不是出山而是進山啊,林方曉悲憤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又走了半天,念在他好歹救了自己,又讓自己吃了一頓鮮美無比的烤竹筍的份上,勉強消了氣。
再接下來離山外就不遠了,出了山,易楊在附近農家牽出一匹馬來,利落地翻身上馬,隨後皺眉看了看林方曉:“我要到泰安城去,你如何?”
“我?”林方曉看了看四周遠遠才有一間茅舍的村落,笑道:“真巧啊,我也去泰安城。”
易楊老大不情願地把林方曉提溜起來放到自己身後,縱馬賓士起來。其實易楊已是儘量放慢了速度,可是對於第一次騎馬的林方曉來說,還是顛得五臟六腑都幾乎移位,生怕自己掉下去,又不敢摟住易楊的腰,只好死死扯住他的衣服,到最後手指都僵硬得幾乎無法伸直。大腿內側絕對是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雙腿更是被這個騎馬的姿勢弄得痠疼無比,真是受盡了折磨,一路上在心中把這個冷漠無情的臭男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幸好泰安城並不算太遠,在林方曉還不至於承受不住一頭栽下馬來之前就已到了,林方曉狼狽萬分地滾下馬來,還來不及喘口氣,易楊伸手遞過來一小錠銀子道:“泰安城到了,你自己回家去吧,我還有事,告辭!”說完雙腳一夾馬腹,居然就這麼一溜煙兒走了。
只留下狼狽不堪的林方曉,愣愣地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望著手心裡的一小錠銀子目瞪口呆。
什麼人啊,哪有救了人就這麼把人拋下的,林方曉氣得直跺腳。易楊是她自從與家人失散後第一個幫助過她的人,不知不覺地就把他當成了唯一的依靠,突然間被他拋下,一種惶恐無依的感覺馬上充斥了全身。
林方曉此刻渾身傷痛,累得一塌糊塗,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可是翻翻包裹,只剩下幾套換洗衣裳,銀子和值點錢的首飾都被匪徒拿走了,自己渾身上下就這麼一小錠銀子,可不能隨便就花了,於是強打精神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那麼貴的客棧,進去詳細打聽清楚了,五十文錢可以要個下等的小房間住上一晚,自己這錠銀子換成銅錢也有六七百文,省著點花還是可以勉強支撐幾日的。
想到往日看的話本小說,人家進了客棧,總是豪爽地喊上一句:“來一間天字一號上房。”不由得一陣心酸,好端端的怎麼就淪落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