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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相信,安東,絕對相信,你和斯維特蘭娜能夠勝任的,&rdo;頭兒溫柔地說,&ldo;對於具有她這種力量的女魔法師來說,最可怕的事就是失去自制力,在與黑暗的鬥爭中失去準則,不是過分匆忙,便是相反,表現得不果斷。而這個訓練階段是怎麼也不能拖延的。&rdo;
斯維特蘭娜終於朝我邁出一步,小心地抓住我的胳膊。她望了望格謝爾‐‐剎那間她的臉憤怒得變了樣。
&ldo;不要生氣,&rdo;我說,&ldo;斯維塔,不要。他說得對。我今天才明白這一點,第一次明白,我們戰鬥的界限在哪裡。別生氣。而這個,&rdo;我把手掌從胸部移開,&ldo;只是一點擦傷。我們不是一般人,我們的身體要結實得多。&rdo;
&ldo;謝謝,安東,&rdo;頭兒說,他把目光轉向葉戈爾,&ldo;你,小孩,謝謝。你是站在我們對立面的,我對此感到很不是滋味。不過我相信,你還是會保護安東的。&rdo;
馬克西姆本想朝頭兒邁出一步,可我按住了他的肩膀。現在不需要他說話!他可不明白這場遊戲有多麼複雜!他不明白格謝爾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反擊的一著棋而已。
&ldo;我感到遺憾的只有一點,格謝爾,&rdo;我說,&ldo;只有一點。扎武隆不在這裡。當整場遊戲輸了的時候,我沒有看到他的臉。&rdo;
頭兒沒有馬上回答。
大概他很難回答。不過這時我聽到他說出了我很不高興聽到的話。
&ldo;這與扎武隆沒有關係。對不起。但確實與他沒有關係,這完全是守日人巡查隊內部的操練。&rdo;
從麥角菌提出的一種毒品(一種強烈的致幻劑)。
蓮娜為葉蓮娜的暱稱。
卡利古拉(公元12‐41年),羅馬帝國第三位皇帝,著名的暴君。
西方民俗,當人說話說得太滿時,一般認為會遭來厄運,而迅速敲敲木頭可以化解。
奧斯坦基諾電視塔,位於莫斯科,高五百四十米,是僅次於加拿大多倫多電視塔的世界第二高塔。
指撲克牌中的6。
第三部
只為自己人
&iddot;守夜人&iddot;
序
這個男人矮小、黝黑、眼睛細長。他是莫斯科任何一個警察都想懷疑和盤查的那種人。他的笑容‐‐慚愧、慌張;他的目光‐‐天真、遊移不定;他不顧酷熱的天氣,身上穿著一件幾乎沒有穿過的老式深色西裝;此外,他還繫著一條蘇維埃時期的舊領帶。一隻手裡提著一隻鼓鼓囊囊的舊皮包,就像老電影裡面先進集體農莊的農藝師和農莊主席走路時拎的那種包一樣,另一隻手裡拿著一網兜中亞特產的長型哈密瓜。
這個男人從硬臥車廂走出來,一路不停地對著女列車員、同車的人、推搡他的搬運工、賣檸檬水和捲菸的小販微笑著。這個男人抬起眼睛,興奮地望著喀山火車站的房頂。他在站臺上慢慢走著,不時地停下來,倒換著手,以便能更舒適地拎著哈密瓜。他或許三十歲,或許五十歲‐‐以歐洲人的眼光來看,亞洲人的年齡很難判斷。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夥子也從這班&ldo;塔什干‐莫斯科&rdo;列車的軟臥車廂裡走了出來,這輛車大概是世上最骯髒破舊的列車之一,而小夥子的形象看上去則與火車完全相反。他看起來像是亞洲人,或者更進一步說是烏茲別克人,不過他的衣著卻是典型的莫斯科人風格:短褲、t恤,戴著一副太陽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