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 (第1/2頁)
[俄]謝爾蓋·盧基揚年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被撕裂扭曲的軀體倒在了我面前。它開始從黃昏中出來,黑色的面部化妝品從年輕人的臉上脫落下來。
我用手在空氣中一抹,揪扯著、緊握著穿過空間流來的某種抓不住的東西,最上面的一層東西,從黑暗魔法師的面孔上撕下來的一層透明的臉譜。
明天人們就會發現他。發現一個眾人喜愛的非常好的小夥子。他被兇殘地殺害了。今天我帶給世界多少罪惡呢?帶來了多少眼淚和殘酷、盲目的仇恨?將會有一條什麼樣的冤冤相報的鎖鏈通向未來呢?
而同時我又擊斃了多少邪惡?多少人能繼續好好地生活下去?多少人不再流淚,多少罪惡不會再積累,多少仇恨不會再產生?
或許,我現在已跨過了這道無法越過的柵欄。
或許,我已經明白了下一步即將面臨的界限。
我把手槍插入皮套內,然後走出了黃昏界。
奧斯坦基諾電視塔針式的尖頂鑽入了天空。
&ldo;我們拋開規則地玩一陣吧,&rdo;我說,&ldo;完全沒有規則。&rdo;
我一下子就成功地攔下了一輛汽車,甚至沒用誘導使司機爆發出捨己為人的精神。或許是因為此刻我戴著死去的黑暗魔法師的面具,非常誘人的面具吧?
&ldo;去電視塔吧,&rdo;我說著鑽進了破舊的&ldo;日古力&rdo;2106型車。&ldo;最好快些,在關門以前趕到。&rdo;
&ldo;去行樂嗎?&rdo;坐在方向盤前的男人問道,他瘦瘦的,戴著一副眼鏡,有點像老喜劇裡的衰老的舒利克。
&ldo;當然啦,&rdo;我回答。&ldo;當然啦。&rdo;
第五章
電視塔還沒有關門。我買了票,特別補買了參觀餐廳的票,然後沿著環繞著塔樓的綠草地走去。最後五十米路是在破損的遮陽篷下面走的。很想知道,為什麼建造遮陽篷?從古代的建築物上會拋下水泥的碎塊嗎?
遮陽篷的盡頭是通向檢查站的崗亭。我出示了證件,我透過了馬蹄鐵型的金屬探測器‐‐碰巧它壞了。這一切都是徒具形式,這就是針對戰略目標設定的所謂安全系統。
現在我產生了懷疑。不管怎麼說,來這兒的念頭是奇怪的。我沒有覺察到黑暗力量正在附近集中。要是他們已經在這裡,那就是隱藏得很好‐‐就是說我必須與二三級魔法師發生衝突。這完全是自殺行為。
指揮部。守日人巡查隊的作戰指揮部是為了配合追捕的工作而設立的,沒有經驗的黑暗魔法師本來應該向哪裡匯報已發現獵物的訊息呢?
但是闖入聚集了不少於十個黑暗使者,包括有經驗的作戰隊員的指揮部,自己把腦袋伸進套索裡‐‐也很愚蠢,這不是英雄氣概,即使還有些倖免於難的機會。而我非常希望還有機會。
從下面,從支柱的水泥花瓣底下往上看,電視塔給人的印象要比從遠處看深刻得多。要知道,確實有大部分莫斯科人終其一生從未登上過它的瞭望臺,而只是把塔樓當作空中必須有的一個影像,一個有實用性的象徵性的影像,而無論如何不是一個休閒之處。在這裡,就像在一個結構奇巧的建築物的風洞裡似的,有風在呼嘯,耳邊還有一種勉強聽得到的拖長的聲音‐‐塔樓自己的聲音。
我站了一會兒,一邊往上看,看柵欄和門窗洞,看布滿砂眼的水泥,看極其優美的、柔軟的側影。它也真的是柔軟的:串在一根根繃緊的鋼纜上的一個個水泥圈。力量就在柔軟之中。只在其中。
然後我走進了玻璃門。
奇怪,我以為想從三百三十七米的高處看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