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篇48 建隆十八年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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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朝廷對西北的重視,精兵鎮守,一直沒有大亂。不過,在最近的二十來年,在青唐地區卻慢慢崛起了幾個股吐蕃勢力,或以信仰惑人,或以族裔聚兵,比如妖僧李立遵、邈川族首領溫逋奇。
當然,二者在壯大勢力,擴張影響的同時,也不忘向隴右官府表示恭順,年年上貢,又以茶馬貿易為名,積極溝通,方才保持著穩定。
但是,在過去的幾年,兩股勢力都開始不安分了,河湟地區吐蕃諸部的鬥爭愈發頻繁激烈,相互吞併,舊有的秩序開始紊亂了。隴右道官府不無作為,也曾派兵鎮壓,但只收一時之效,漸漸的,河湟、青唐之情狀,也上達天聽了。
曹利用西行前,劉文濟還專門召見他,請他吃了一頓酒,並難得動情與他追憶當年往事。最後,方才表露,朕有意君臣之誼長久,然你過去的表現,令人失望。
你雖然年逾六旬,但老驥伏櫪,青唐不是善地,戎狄不可輕定,倘若能夠幡然醒悟,追舊志,立新功,克定河湟,東京昭烈廟,西京功臣閣,仍不失一席之地。
辭駕離宮之際,曹利用的眼眶依舊是紅潤的,皇帝交心之言,對他來說,是大有觸動的。曹利用少立大志,要報效國家君王,雖然驕矜猖狂,但他對劉文濟的忠誠卻是矢志不渝的,以情性烈,在遭貶之際,已存死志。
而劉文濟一番話,不只打消了他原本的“計劃”,還讓他認真反思己過,牢記初衷,誓要撫定青唐,還河湟關山安寧,以報皇帝知遇之恩。
從曹利用身上,能夠充分體現出“過而能改”、“有志不在年高”的道理。自西赴青唐,曹利用便將全身心投入到對當地部族的招撫平定中,政治上分化拉攏,軍事上嚴厲打擊,將餘生的時光,盡數付出在高原之上。
在他巡撫青唐的幾年間,先後將李立遵、溫逋奇兩部制服,夷其族,散其部眾,進一步加快了青唐地區的漢化程度,也為後續更加繁榮活躍的青唐茶馬經濟打下了雄厚基礎。
曹利用最終也是在巡視海西地區時,中風而亡,就和離京時劉文濟與之的約定那般,低頭而走,昂首還朝,昭烈功臣,位居其間,長享香火。
......
曹利用之後,劉文濟又以殿中監蕭恭任兵部尚書,拜相,對於這個出身契丹、才幹卓著的股肱之臣,劉文濟謹慎地用了二十年時間,方才大大方方地將其扶上政事堂的高位,任其發揮才能。
從張儉、曹利用,再到蕭恭,也徹底形成了文臣主掌兵部的習慣,當然,這三者都不算單純的文人,都是熟知武略的文臣。
建隆十七年夏,丁謂罷相。名義上是因疾以本職致仕,實則是有人匿名舉報,將丁謂早年黨同伐異,迫害忠良,奸偽禍國的一些罪行舉報,再加上皇城司那裡儲存的一些丁謂黑料,兩相結合,劉文濟對這個老臣也不再容忍了。
當然,最深層次的原因在於,丁謂也犯了和王欽若當年一樣的忌諱,交結內宦。不過,丁謂這個人實在是聰明,也很會揣摩聖心,自被皇帝召進宮一番“特殊”的問對後,隔日他便又病倒了,並上表乞骸骨。
這個時候,丁謂已經不惦記尚書令的職位了,即便內心是那般地不甘與慨嘆。但是,他也十分清楚,再不急流勇退,連家族兄弟子侄的富貴榮華都保不住了。
另一方面,他既無法,也不願像曹利用那般,到大西北去吃苦。相比之下,帶著點遺憾離開朝堂,退出歷史弄潮第一線,將希望寄託在後人身上,未必就是壞事。
十七年秋,隨著工部尚書王增被委派兩浙道布政使,曾經鼓吹封禪的三名大臣,都從帝國中樞去職,這也算是皇帝劉文濟的一種表示吧。
十八年,隨著鹽鐵使呂夷簡升任財政使,河東道布政使李昭賢升任都察使,劉文濟統治晚年時期的政治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