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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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動手的那個丁字路口。仔細看了半天,險兒問道:“這兩條街這麼長,又不寬,住這麼多人,開槍了跑得掉嗎?”
“有可能,真的講不好,我們也只是賭一把,應該沒得哪個敢上來攔拿槍的吧。”我回答道。
“那也露臉破相了。”
“求菩薩咯。”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險兒有那麼幾秒鐘沒有回答,只是微昂著頭,用舌尖不斷抿著嘴,發出“嘖嘖”的響聲。這是他多年以來的習慣,每當他開始想些什麼的時候,都是這樣一副表情。於是,我和地兒也沒有說話,安靜等著。
終於,險兒抬起了頭望著我,用音調很高,非常具有特色的九鎮話抑揚頓挫地說出了三個字:“軋死他!”
看著他那張臉,再聽到這個聲音,我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些搞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兩個人都有些意外,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望著我,地兒介面說道:“神經病哦,沒得事笑個卵啊!險屌屌(對險兒親暱的稱呼),我們早就想到開車噠。但第一是搞不到車,第二,萬一有人看到了,以為是交通意外,管閒事的話,人多一圍起來噠還跑不脫些。”
“深更半夜,人應該不多,實在有哪個不怕死的管閒事,一樣軋死他,怕什麼!未必抓到了還槍打兩次啊?”險兒還是一副思考的樣子慢慢地回答道。
“那車呢?”
“我在想辦法,可能搞得到。”
“哪裡搞,又去廣東搞?不求衛立康!死噠都莫求他。”地兒問道。
“呵呵呵,你以為老子是頭豬啊,還是老子比你差些?出來這麼久就只認得衛立康一個人?”險兒好像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很大聲地笑罵,聲音裡面透出了一股自信、堅定。
當天險兒從我手上拿走了那張銀行卡,再由廣東趕回來的時候,是第三天下午,他開著一張右舵輪的墨綠色老本田,停在了我們面前。
“軍牌!?”
“假的,套牌。”
“沒得問題唦?”
“有問題,老子就是要害死你!不舒服啊?”
“我問你,哪裡搞的?”
“託個朋友。還剩兩三萬,我先拿著,身上沒得什麼錢了。”
“你拿著吧。沒得了,要小二爺再給你打。”
打拼3 第三部分(24)
“你不是找的衛立康唦?”地兒問。
“不是的,雷州的一個朋友。緊是(注:土話,老是、總是的意思)問個*,說了不要緊的。”
“那好吧,先停車,停車了休息哈,吃個飯。”
“胡欽,那什麼時候動手。”
“你而今吃不吃虧(注:土話,累不累)?”
“還好。”
“那要得,今天就搞!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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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多鐘,正是消夜生意開始慢慢紅火起來的時刻。按照事先計劃,地兒給我們說了一聲,一個人先走出了房門。
他要去的地方是那家我們待了好幾個晚上,位於羅佬攤子對面的網咖,在那裡他要注意羅佬的一舉一動,當羅佬收攤之後,他會遠遠跟著,然後在適當的時機,打電話告訴我們。
四個多小時之後,也就是凌晨一點多鐘,我和險兒開著車也來到了事先約好的地點——每天晚上,羅佬收攤回家,都必定會經過一個丁字路口。他做生意的地方就在位於丁字一豎的那條街上,而他住的地方,在丁字右邊的半橫。
我將車停在了丁字左邊半橫,離路口大概四五百米左右距離,一處幾乎沒有燈光的地方。為了保險起見,雖然是套牌,我們事先依然將車子的前後車牌都用寫有“百年好合”字樣的紅紙包了起來。
熄掉引擎,關閉燈光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