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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推出來背鍋的自己,又想到如今的蘇閒,心裡有些發沉。
他當初也是真心實意把陶然當朋友的。
連雲舟道:“不懂得惜取眼前人的人,不配有好朋友。”
何嶼渡贊同地點點頭:“你說的對。”
陶然這種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享受著自己最好的朋友所帶來的資源和便利,卻在遇到危險時毫不猶豫地把好朋友推出來擋刀,這種人怎麼配有朋友。
他低頭,給蘇閒回覆。
[不生氣:文章我就不寫了,我不喜歡這種狗血又悲情的故事,共情能力太強,寫這種故事我自己會很難受。][不生氣:明霽在開會,晚點我跟他說一下,上次同學會的影片,拍個續集,影片或許比文字的發聲更有力量。]就拍被霸凌者天台一躍而下,無人發聲。
霸凌者改頭換面,榮耀加身。
而冷眼旁觀者禍臨己身,無人為他搖旗吶喊。
我想你看向我
何嶼渡和連雲舟閒聊著,看著夜色慢慢織入搖曳的竹影中,一片朦朧的薄暗。
一陣夜風,幾聲敲門聲。
何嶼渡起身去開門,垂眼先看到少年烏黑的發。
應無瀾低著頭,遞過來一個竹篾編織的籃子,籃子裡裝著些野果,還有兩節山藥。
“小何老師,謝謝您昨天的果子。”他擔心何嶼渡不要,又補了一句,“這是我自己上山摘的果子,挖的山藥。”
何嶼渡盯著他看了幾秒,視線落在少年被劃傷的手臂上,還有他沾著泥的衣角上。
“你跟我進來。”
“我……我還要回家寫作業。”應無瀾把籃子放在地上,轉身就跑,像只矯健的小狼。
那種在山林裡野生野長的小狼,有風的疾勁,有草木的頑強,有天性的聰敏勇敢。
何嶼渡“嘖”了一聲,提起籃子進門。
“又是那個小朋友?”連雲舟看到他手裡提著的籃子,“這是什麼果子?”
“嗯,看著像樹莓。”何嶼渡也不認識這種野果,但應無瀾總不會摘些不能吃的果子來禍害他吧。
於是他把半籃子像小珊瑚珠攢成的小球挑了出來,拿清水洗了,嚐了一顆。
“挺甜。”何嶼渡遞給連雲舟,“嚐嚐。”
連雲舟嚐了兩顆,然後拿手機拍照識物搜尋了一下:“叫覆盆子。”
何嶼渡分了一半出來,放進乾淨的盤子裡。
“嘖,給明霽留的?”連雲舟故意去拿他分出來的那盤覆盆子。
何嶼渡自己也拿了兩顆吃:“誰給他留,我放一盤明天吃不行嗎。”
“你最好是。”
萬殊和明霽正好開完了會出來,看到木桌上兩盤紅得透亮的漿果,頓時被吸引了視線。
“這是什麼果子?”
連雲舟拿了一顆遞過去:“覆盆子,應無瀾送來的。”
萬殊很自然地一低頭,就著他的手吃了一顆,甜中帶著一點果酸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開來。
他看向連雲舟,揚眉笑了起來:“好甜。”
明霽的目光在萬殊的臉上短暫地停留了幾秒,然後掠過那盤覆盆子,看向了何嶼渡。
何嶼渡正慢條斯理地咬著一顆紅果,唇瓣上沾染上了一點紅色的漿果汁,莫名地讓明霽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萬殊又拿了顆果子吃,他的手搭在連雲舟的椅背上:“我聽徐老師說荷塘那邊有螢火蟲,要不要去看看?”
“好。”連雲舟看向何嶼渡,“你還生著病,少吹會兒風,早點回房間休息。”
何嶼渡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嗯嗯。”
“吱呀——”小院的門闔上,明霽把椅子推近何嶼渡,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