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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的性子本就有些瘋,推了單子,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並不想因此讓何嶼渡的師兄受到針對牽連。
更何況,就算何嶼渡的師兄不做,明棠也會找其他人做的。
“你不忌諱,你也不管,就讓他拿著你的木雕小像扎針詛咒是吧?”何嶼渡被他氣笑了。
不生氣,才怪
明霽看著他。
青年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眼眸黑亮,像是兩顆清洗過的琉璃珠一般,那雙眼睛會說話,所有的情緒都寫在了裡面。
此刻眼裡流動著怒氣,就更生動鮮活了。
“我現在還在重傷昏迷,怎麼管。”明霽輕聲笑了笑,“別生氣了,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他的語調放得輕,像是在哄人似的。何嶼渡卻並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更生氣了。
“那你接著重傷昏迷吧。”何嶼渡把手機收了起來,“跟我也沒關係,走了。”
他咬字都重了幾分:“對不起,是我打擾你重傷昏迷了。”
何嶼渡陰陽怪氣的,說完就走,背影都氣沖沖的。
明霽看著敞開的病房大門,穿堂涼風吹得窗簾微微晃動。他有些無奈地把解揚叫了進來。
“給何先生送把傘。”明霽示意他去儲物櫃裡拿,“再拿件外套給他。”
何嶼渡在等電梯,盯著跳動的數字,伸手摸了摸下嘴唇,然後咬了咬唇瓣上的死皮。
“何先生。”何嶼渡轉頭。
“明總讓我給您送外套和傘。”解揚把外套和傘遞過來。
何嶼渡愣了一下,冷著聲說:“不用。”
解揚為難道:“何先生,您這樣我回去跟明總很難交代的……”
何嶼渡抿了抿唇,伸手把外套和傘接了過來:“謝謝。”
“您注意安全。”
何嶼渡走進電梯,按下負一樓的按鈕,垂眸看看手裡的外套和傘,滿腔的氣悶驀地被放了個乾淨。
地下車庫的風冷,他穿上了外套,身體被暖意包裹起來,然後才往停車的位置走去。……
到家時已經過了凌晨,雨下大了,風也更冷了。
何嶼渡一手拎著玉料,一手撐著傘往自己住的庭院走去。
客廳的燈還亮著,從窗戶裡透出一點暖融融的光來,何嶼渡心裡打鼓,這個點了,老爺子不會還沒睡吧?
按著指紋解鎖,何嶼渡推開門,看到沙發上搭著薄被睡著的女人,他愣了一下。
她睡得淺,一隻手撐在沙發的靠枕上,聽到開門的聲響,就睜開了眼。
“媽……”何嶼渡換了鞋走過去,“你怎麼過來了。”
何嶼渡意外極了。
席玉和何秉燭住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萬柳望園。
那裡的房子寸土寸金,大平層裡的複式頂樓,整個二樓的空間都給了何嶼渡,他的臥室、書房、工作室、畫室……但何嶼渡卻不喜歡那個家。
何秉燭和席玉工作太忙了,天南地北的飛,參加比賽、參加各種珠寶展、和其他設計師交流學習、去採風尋找靈感……小時候,家裡總是隻有他和家政阿姨,他只能抱著自己的玩偶,一遍一遍地打電話問,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後來何知望就搬了過來,他讀書的時候,就住在萬柳望園的房子裡,他寒暑假,就跟著何知望回扶光山下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