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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輕輕的腰就不太好。
何知望總操心他。
“讓小武給你兌沖劑喝,去加件衣服。”何知望頓了頓,又開口道,“見山打電話說收了批好料子,讓你有空去挑挑。”
王見山是何知望的徒弟,現在自己在天光墟的玉器城開了家定製的雕刻店,叫玲瓏閣。他手裡有不少手藝精湛的師傅,玉雕木雕的定製都接,有時候也在群裡給其他師兄弟們拉私活。
王見山擅長經營,店鋪打出了名氣,人脈也就廣了,常常能收到好料子,都會讓何嶼渡先挑。
何嶼渡是何知望最小的徒弟,開了拜師宴,拜了師磕了頭的那種。小師弟向來是被師兄姐們寵著的,所以何嶼渡手裡從不缺玉石。
他從小學國畫,師從書法和國畫大家王以銜先生,雕刻更是何知望親手教出來的。
何嶼渡自己也有天分,他好像天生就是玉石堆砌出來的人物,參加各種書畫、雕刻的比賽,在書畫和玉雕圈裡嶄露頭角,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自己的光芒已經蓋過長輩們加註在他身上的榮耀。
而何家就如同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紮根在玉石行業裡,不論是子孫後人,還是徒弟傳承,都不斷迸發著生命力,支撐著向上的力量和枯榮。
何嶼渡又打了個噴嚏:“好,過兩天我去玲瓏閣看看。”
去逛天光墟
何嶼渡是真感冒了。
第二天他開始發熱,倒不是發燒那種發熱,而是整個人的臉燙得不行,像是悶著頭睡醒覺的缺氧狀態。
晚上睡覺又覺得發冷,頭昏昏沉沉的,嗓子也疼,跟刀片在割似的。
他吃了兩天藥,感冒好些了,接到連雲舟的電話叫他一起去逛天光墟玉器城,想起王見山叫他去挑玉料的事,便和連雲舟約好了時間,晚上一起吃飯,然後去玉器城挑料子。
何嶼渡和連雲舟同歲,因為何秉燭、席玉和連雲舟的父親連琚光都是金玉滿堂的設計師,父母輩的友情自然而然地就延續到了他們身上。
只是他和連雲舟都是性子要強又驕傲的人,一開始受大人影響,連雲舟的父母心氣高,又愛吹噓炫耀兒子聰慧,所以他倆幾歲就開始比唐詩三百首誰背得更多更好。後來就習慣性互相較起勁來,開始比新學了什麼興趣班,比考試成績。
何嶼渡有時候很煩他,有時候又很喜歡和他一起玩。
他們經常會吵架,就這麼吵吵鬧鬧的,一起長大了。
長到十六七歲的連雲舟,像是突然開了竅,或者說進入了大人們嘴裡的叛逆期。他不再想當個世俗價值觀裡的優秀學生,不願意按照連琚光和林秋雨的計劃出國留學。
掙脫了大人們用名為“期望”的剪刀再修剪他的枝葉,連雲舟開始自由地生長,蓬勃得像是春風吹又生的野草。
偶爾連琚光和林秋雨來何家做客,會憂愁嘆氣,向何秉燭訴苦:“雲舟這孩子怎麼就不能像嶼渡那樣……”
“他真是一點也不讓我省心,故意跟我對著幹……”
諸如此類的話,何嶼渡是不贊同的。
他學畫、學雕刻,是因為自己喜歡,不是因為何秉燭和席玉的要求。
他也有叛逆和尖銳的一面,也用過發脾氣這樣的劣質手段來引起父母的關注,只是何秉燭和席玉忙於工作,對他心有愧疚,也就對他格外縱容。
連琚光和林秋雨則對連雲舟期望極高,要求也極高,他們把自己的孩子也當成了一件珠寶來雕琢、設計……都說物極必反,以連雲舟的性子,不反才怪。
連雲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什麼物件。
從上大學到現在,連雲舟做過不少工作,他對什麼都感興趣,什麼都想嘗試,也都學了一些。現在他自己開了個刺青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