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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澀北嘿嘿一笑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我覺得下圍棋更好一些。”
“我不會啊。”井澀北無辜的衝紀翔眨巴眨巴眼睛。
為什麼他總能這麼理所當然的承認自己不會的東西,而且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呢?
紀翔無奈的想。
井澀北見紀翔不再反對,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開始開盒子碼棋子。
一下午的飛行棋,他們一共下了12盤,井澀北輸了10盤,贏得是最開始的兩盤。紀翔沒玩過飛行棋,所以一開始不知道規則,被井澀北一詐二騙的輸掉兩盤之後就基本明白了套路,井澀北的奸計就再也沒有得逞過。
當紀翔的最後一顆棋子連續一串輕盈的跳躍而落入井澀北那邊的最後一個空位時,井澀北看了看自己還在緩慢前行的大部隊,嘆了一口氣,認輸道:“不玩了不玩了。”
紀翔抬手看了眼時間,一下午專注與棋子,他們都差點忘記了晚上還有活動,其實紀翔巴不得井澀北忘記了,他是真的不習慣跟一大堆人一起過生日,他從沒那樣過過生日。不過這次不一樣,這次是井澀北組織的……
井澀北見紀翔看錶,也猛的想起來了晚上的事兒,轉頭望向窗外,外面已經日落西山了,趕緊也掏出手機一看,鬆了口氣道:“差點給忘了,走吧。”
紀翔點點頭。
二人打了輛車來到了一個小區門口。
下了車井澀北二話不說拉著紀翔就一路小跑進去。
紀翔看著握在自己手腕上白皙溫暖的手,不禁提起嘴角。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經過了一番大風大浪之後,人們常常發現引發這場風暴的其實只是蝴蝶的翅膀,看似微不足道,卻有著無窮的力量。事情的原因往往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嚴重或糟糕,或許只用一兩句真心的話就能夠將冰封溶解。就像,井澀北這樣。
現在的紀翔已經不在懷疑井澀北什麼了,他看得出來,井澀北在餐廳說的話都是實話,他確實是因為關心自己才選擇插手他的家事的。對於這一點,紀翔心裡雖然非常不願意,但還是有一些開心的情緒,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井澀北對他跟對其他人沒什麼不一樣,不過現在看來或許事情並不是這樣。而自己對他的感情也越來越清晰……這到底是好是壞,他還沒有時間思考,他正在考慮的是另外的事——克烈斯。
在此之前,他對克烈斯的印象可以用糟糕透頂來形容。在他心裡,克烈斯不過就是個貪圖財產家業,毫無情誼的小人。無論他的出生是不是那麼不堪入目,克烈斯在電話裡的態度都足以讓他感受到對方強烈的敵意。人與人之間的交流都是相互的,克烈斯恨不得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當然也希望一輩子都跟對方不牽扯一絲一毫。
然而今天,在他看到克烈斯第一眼的時候,他雖然潛意識裡給出的第一反應是怒視對方,但心裡卻忽然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他覺得克烈斯並不像是電話裡的那樣面目可憎狡猾奸詐,相反的眼前的克烈斯竟讓他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他有些不相信這個人會說出電話裡的那一番話來。
如果不是克烈斯,那會是誰呢?那個人為什麼那麼不願意讓自己回家呢?
思及至此,紀翔堅定了一個想法,無論如何,在沒有弄清楚一切之前,一定不能再讓井澀北攙和進來。
“紀老大?老大!”井澀北攤開五指在紀翔眼前晃了晃。
紀翔回過神,淡然道:“到了?”他定睛一看,發現他們現在的位置是一家名叫“滄海一粟”的小餐廳,‘粟’字下面的米上兩點還掉了,於是變成了滄海一慄。小店的外觀不太起眼,而且是在居民區裡,一般人是不太容易發現的。不用說,這一定是布小楓介紹來的地方。
紀翔看了看井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