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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擄」了花魁娘子要走,但是花魁娘子臨行前卻放心不下自己的花,非要託付給「聾婆婆和孫啞叔」照料了才肯走。她口中的聾婆婆和孫啞叔,就是院子裡那一聾一啞的兩個僕人。
李靖梣也並非不通人情,就在原地看她跟那二人交代「後事」,順便把她被「擄」走的事情講了講。但她和那啞巴男說被擄走的時候說被擄走也就算了,跟那聾婆婆說「被擄走」的時候比劃掐脖子的動作是怎麼回事?自己有對她有這麼殘忍嗎?
被那老婦人用盯劊子手的目光心驚膽戰地望著,皇太女渾身不自在,覺得這些人神經都不太正常,根本無法交流。乾脆自己出門上了馬車。
回去的車廂裡,雲栽見殿下闔著眼皮,似乎睡著了,便和花魁娘子小聲地交談起來。
「小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花卿,不過大家都叫我花魁娘子,你可以叫我花卿姐姐,也可以叫我花卿姑娘。」
「太好了,那我以後就叫你花卿姐姐。」小丫頭為傍上這麼一個大美人而沾沾自喜。
「那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暮雲栽,前頭騎馬的叫暮雲種,是我親哥哥。」
「暮雲栽,暮雲種,你爹爹孃親是要把你們當雲彩來栽種嗎?」
「不是的,我們的名字是殿下給取的,小時候我跟哥哥在街上流浪,每天挨餓受凍,吃不飽穿不暖,有一天我們差點在街頭死掉了,是殿下路過好心救了我們。殿下給了我們吃的喝的,還收留我們在她家住,還給我們取了名字。我原來的名字叫什麼給忘了,只知道自己現在的名字和這條命都是殿下給的。」
「真是小可憐!」花魁娘子眼裡泛起同情的波光,讓雲栽心口又是一熱,眼眶也有點酸酸的,這段經歷她一直記在心裡,很少拿來跟人說的,但不知為什麼,一激動就都跟她說了。
本以為她會誇一誇殿下是個好人之類的,誰知她倚在車壁上打了個哈欠,方才的溫柔熱忱轉眼就不見了,有些慵懶道:「一頓飯就把兩條人命收買了,這世道可真是可憐呢!」
說罷,有些疲倦地合上了眼皮,似乎剛才所言,都是倦意來襲前的胡言亂語。雲栽心下有點困惑,想了一會兒才小聲反駁:「才不是呢!」至於為什麼不是,她也沒有多說,而是和她一起閉上了眼睛,小睡。
一直假寐的李靖梣此時卻睜開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子裡的一汪深水,冷冷靜靜地注視著那張即使在睡夢中也不得不說引人入勝的臉。不甘地捏了捏拳頭。
皇太女把花魁娘子帶回了行宮軟禁,並放出話去,以此來要挾秦大官人現身。不過,她也不打算就在秦大官人這一棵樹上吊死,一面繼續搜尋這奸商下落,一面陸陸續續收服了江南糧商界的二號頭目、三號頭目和五號頭目,以及若干排不上名號的小頭目,許以借糧後的豐厚報償。
那二號頭目路大官人倒也殷勤,每日定點來行宮拜會,送上諸多的名器珍玩,來討好這位皇太女。李靖梣雖然不肯收,但是對這位有心投誠的糧商倒也好顏相待。
那日她偶然在飯桌上一提,過兩日要在江南糧商大會上,讓這位路大官人主持籌糧。對面的花魁娘子突然「嗤」得一笑,其中的鄙薄之意,讓左右的雲栽、雲種臉色都為之一變,也讓躊躇滿志的皇太女一時下不來臺。
自從被軟禁後,花魁娘子倒也不客氣,在行宮後院裡過起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間或幫他們料理一下行宮裡的花花草草。一開始他們並不在一桌吃飯,因為李靖梣自小養尊處優,又有些潔癖,除非辦差需要,絕不願意和陌生人同桌。只是有一次她出門辦差回來晚了,雲栽盤算著她肯定在外面吃過了,怕做好的飯菜浪費,就把花魁叫出房來一起吃。
雲栽是有自己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