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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差不多齊集會議室了,他來不及回去拿,只能吩咐賀佳言:&ldo;我落下了一份設計稿,辦公桌的第二格抽屜,你替我拿來。&rdo;
賀佳言立即回黎紹馳的辦公室找那份設計稿。
他的辦公桌有兩排抽屜,她不清楚他所指的第二格是左手邊的還是右手邊的,只能兩個都找。她先把左手邊的抽屜開啟,裡面放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什麼繪圖鉛筆、訂書釘、便箋紙之類的。
正要關上抽屜的時候,賀佳言瞥見了一張校友通訊錄,那張卡片不大,上面印著二十來個人的通訊電話。看見卡片頂頭那個校徽,她竟鬼使神差地將它拿了出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果然能在裡面找到陸捷的名字,原來他跟黎紹馳早在英國的時候就認識了。定了定神,賀佳言將通訊錄放回原處,接著才開啟右邊的抽屜,把那份設計稿拿走。
整個會議,賀佳言都心不在焉的。她機械式地記錄著會議內容,到散會時滿滿幾頁筆錄,根本看不出重點是什麼。
黎紹馳翻了翻就把記事本甩了回去。他正要發火,賀佳言卻搶先一步說:&ldo;你為什麼要把我調到創意部?&rdo;
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黎紹馳微微怔了一下:&ldo;這跟工作有什麼關係嗎?&rdo;
賀佳言看著他,用陳述的語氣問:&ldo;因為陸捷?&rdo;
黎紹馳沒有否認,看著賀佳言那變幻莫測的神情,他說:&ldo;你既然心裡有數,就很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rdo;
第十六章
中午,黎紹馳特地約賀佳言吃午餐。賀佳言雖然不想答應,但拒絕不了。
他們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料理館。餐廳是黎紹馳選的,環境清靜,很適合傾談。眼見賀佳言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黎紹馳問她:&ldo;不合你的口味?&rdo;
&ldo;我喜歡中餐。&rdo;賀佳言直言。
黎紹馳把菜譜翻開,說:&ldo;你們這些女人,不是很喜歡吃這些奇奇怪怪的食物嗎?&rdo;
得知黎紹馳跟陸捷是舊識,賀佳言就開始看他不順眼。聽了他的話,她說:&ldo;你的意思是覺得我不是女人?&rdo;
&ldo;表面上看,你是,但內心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rdo;她一直沒看菜譜,黎紹馳抬手替她翻開第一頁,&ldo;看看吃點什麼。&rdo;
賀佳言隨意要了點看得上眼的食物,最後還要了個飯後甜品。
待服務員收走了菜譜離開後,賀佳言一抬眼,就發現黎紹馳正懶洋洋地打量著自己。她臉色平和地與他對視,直到他挪開視線,她才問:&ldo;有從我臉上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嗎?譬如兩張嘴巴、三個鼻子、四雙眼睛之類的。&rdo;
黎紹馳扯了扯嘴角,似乎笑了一下:&ldo;說實話,除了長得好看一點,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幹我們這行的,需要很刁鑽的審美,假如你是一份稿子,我大概只能給你五十九分。你本來是可以及格的,但你不夠聰明,必須多扣一分。&rdo;
賀佳言很平靜地接受他的評價,她問黎紹馳:&ldo;我是一份五十九分的不及格稿子,那你打算退稿?&rdo;
&ldo;不會。&rdo;黎紹馳沉吟了一下,接著說,&ldo;是我跟阿捷說,你被關暮欣針對,所以他才讓我把你調到創意部的。&rdo;
賀佳言早猜到他會為陸捷解釋,她說:&ldo;我只是問你為什麼把我調到創意部,沒問陸捷為什麼讓你把我調到創意部。&rdo;
黎紹馳挑眉:&ldo;怎麼?提一提他的名字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