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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自劉德盈去後,日日在家中讀書,也不到外面去,或與迎春下棋,或與英蓮論詩,黛玉的棋藝實在不算高超,總也贏不了迎春。
她發了狠,鑽研到棋道里面,眼珠如棋子一般的黑,眼白如棋子一樣的白,苦練了幾日,又約迎春來下棋。
在屋內點了梅香,又上了新茶,迎春笑嘻嘻的來了,兩人捉對了一番,這次的黛玉好似漢王凍出函谷關直下彭城,氣吞萬里如虎,那邊的迎春又好似反應過來的霸王,突襲彭城,斬首行動,黛玉被連吃棋子,霎時,功敗垂成。
“姐姐好生厲害。”黛玉品了一口茶,說道。
“妹妹,你這棋藝是越發見長了,再有幾日我看是不如你了。”
“姐姐只會夸人,我看了好幾天的棋譜呢,什麼《棋勢》、《造微》,什麼過百齡,還是不頂用。”
迎春聞言笑道:“你便看了過百齡,也不大能過百齡的。”黛玉以為這話妙,抿嘴笑了起來。
“姑娘,中午了,用些飯吧。”站在一旁的如月問黛玉,黛玉點了點頭,如月便去安排,不一會兒就見兩人抬著一張桌子進來,桌上碗盤森列,放在蔓菁、木耳、黃花菜、石花菜、黛玉最喜歡的是那火肉白菜湯。
如臨大敵般吃了劉德盈要她每日吃的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黛玉才開始了她的用餐,蔓菁是家鄉的物什兒,閉眼是真能見江南姑蘇。
少頃,兩人吃完了飯,迎春起身告辭道;“今兒卻不能再多留了,我還要去唸經。”
“照例是《太上感應經》?我有一板吳王手抄的,與姐姐看,如何?”
迎春知道劉德盈的手抄本很難得,只得坐下來看,其實劉德盈版本的《太上感應經》與別的版本並無甚不同,但迎春卻覺得有些不一樣,看得時候要專心一點,或許這就是因人舉言。
黛玉也坐下來看,不知門外的秦可卿走過,她剛從王熙鳳處閒敘過來,來見黛玉,黛玉見她挺著個肚子,行禮道:“見過師孃。”
秦可卿微微一笑,她和他的事情,她能不知道嗎?
便不知道,也猜個七七八八了。
“林姑娘如今在這裡吃的好?”
黛玉點頭,秦可卿也沒有多的話了,她總不能與黛玉說詩,因此起身告辭,黛玉卻要賞她下人錢,秦可卿也不能同意,推辭了一番,從後門走了。
迎春安安靜靜看書,見黛玉的目光向她看來,便問道:“如何了?”
黛玉道:“難為她這肚子能裝下孩子來。”迎春聽了笑,“你這丫頭又想些什麼呢。”
黛玉回道:“既是生,裡面必然空了,老子又說什麼穀神,原來生生便是空空。”
迎春聽了蹙眉道:“你這話倒有幾分意思了,不過我也不好說。”忽有想起了馬吊的事情,讓司棋過來一起,黛玉點了如月,四人玩起了馬吊。
晴雯看不懂這馬吊,但這馬吊在這幾人手裡,還真成了“落葉無聲”了,只聽她們說什麼“麒麟種”,什麼“大參禪、小參禪”,晴雯非懂似懂的站在一邊。只見幾人嘻嘻哈哈的,沒鬥上一會兒,黛玉就把葉子出完,每人欠她一一吊錢,如月還好說,黛玉總會賞她,司棋可就要皺眉了,一把就輸了近一個月的月錢。
若是她贏了,也不會怪贏得多,但是輸了,實在是割肉一般的。
黛玉嘻嘻道;“納錢來,納錢來。“待把錢拿了,又把錢賞了回去,司棋只說洪福,迎春指著她笑道:“個短錢的丫鬟。”
“二位姐姐做什麼呢?”黛玉扭頭一看,來人名叫史湘雲,她是賈母的內侄孫女。
“這不是雲丫頭嗎?你怎麼來了?”
“姐姐這話好沒道理,你們在這裡打馬吊,還怪我來不來。”湘雲噘嘴,黛玉看了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