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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身邊再也沒有鬱學舟了。
沒有人會一直陪著她在人生路上奔跑。
她忽然開始喘不過氣,胸口傳來陣痛,她聽到耳邊傳來哨音,那哨音離她好遠,她知道是裁判告訴她可以停下來了,可她停不下來。
她一直跑。
她看不到盡頭。
忽然,一隻長臂從旁邊伸出來,把她撈住。
她被迫停下,她還在大口地喘氣,眼前視線模糊一片,臉上開始變得滾燙,眼角滑落的每一滴淚都像沸水。
直到這人抬手抹去她臉上的淚,他動作好溫柔,他眉頭皺著,眼神卻像藏了水一樣溫柔,她眨了下眼睛,視線變得清明。
她看到步西岸,他跟她說:「不要停下來,走一會兒。」
他說話時也有一些輕喘,臉上也有汗,他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他的手很大,鬱溫想起搬家那天,他也曾牽過她的手,只是當時牽的是她的手腕。
如今,他牽的是她的手。
人在奔跑過程中,血液也像在奔跑,驟然停下,血液堆積,她手指發麻,卻能清晰地感知到步西岸手上的溫度。
恍惚中,鬱溫想起來剛剛自己跑的時候,余光中似乎一直有人陪同。
她以為是幻想中的鬱學舟。
其實是步西岸。
他陪她跑了整整三千米。
他陪了她全程。
鬱溫愣愣的,被牽引著往前走,漸漸地,她恢復理智,疲累也在一瞬湧上,她幾乎腿軟,差點癱軟在地上。
步西岸及時摟住了她的腰,當著很多人的面,她撲進他懷裡。
旁邊有人驚呼:「我操!他倆搞物件啊?」
還有人說:「日,我說剛剛怎麼陪著跑了三千米。」
「我操,那是步西岸吧?步西岸不是沒有朋友嗎?沒有朋友的人還他媽能交女朋友?」
鬱溫聽到有點想笑,她也想問步西岸,能交嗎?
但她真的太累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嚨像被火燒過。
她幾乎連借力都站不住。
她感到自己忽然騰空而起,步西岸把她抱起來了。
就那麼,像抱小朋友一樣,面對面把她抱起來了。
她兩條腿分開耷拉在他腰兩側,下巴擱在他肩上,她聞到很重的汗味,有她的,也有他的,但這氣味讓她心跳變得熱烈,讓她血液變得沸騰。
她長長地喘了口氣,終於肯完全趴在步西岸肩頭。
她說話帶著喘,偏頭只能看到步西岸上下滾動的喉結,有汗液從他喉結淌過,她盯著沒忍住伸手碰上了他的喉結。
汗液順著停在她指尖。
指腹下,喉結再次輕輕滾動一下。
鬱溫忽然笑了,她聲音很輕,像吐著氣說:「你不累嗎?」
步西岸反問:「你才幾斤。」
鬱溫笑意更明顯,「九十多呢。」
其實現在多少還真的不知道,有段時間沒稱了,最近應該瘦了不少。
步西岸只說一個字:「瘦。」
胖了你不就抱不動了嗎?
但是鬱溫沒說出口,她太累了,和步西岸說這兩句話幾乎耗盡了她所有力氣。
她還在喘氣,起伏漸漸沒有剛剛劇烈,她緩緩閉上眼睛。
正午陽光正烈,從他們正對面照過來,他們一個臉上沒什麼表情地往旁邊的坐檯上走,一個連眼睛都不睜地趴在人肩頭。
人間紛擾,在此刻,與他們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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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溫拿了第一,楊姜也拿了第一,高卞說話算話,帶大家去吃火鍋。
路上楊奇不停唸叨,一邊唸叨一邊戳高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