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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方才一直都沒有讓人看出來。
「你怎麼看出來的?」這人朝他笑了笑。
屈修燃是最熟悉紀唐生的人。
「懶骨頭,能躺著絕對不趴著,回來這麼久了都沒偷懶可不像你。」
「澹臺安實在是個黑心肝。」
紀唐生又吸口氣:「估計是報復我之前找茬的仇呢。」
屈修燃才剛剛繫結系統的時候,紀唐生就去找過澹臺安,當時就已經被教訓過了一次。
「你沒事老惹他幹嘛?」
紀唐生難得這一次沒有敷衍屈修燃,而是淡淡開口道:「我這人比較迷信,相信一些玄乎其玄的東西,比如做夢,我之前做了場夢,夢裡我是叫他給殺了,他還把你給廢了,人做夢總不可能是平白無故的,能打他一頓的時候當然應該打一頓出出氣。」
屈修燃沒說話,按照系統的記憶裡,紀唐生雖並不是澹臺安所殺,他和澹臺安也沒什麼私仇,唯一算得上有的交集,就是屈修燃。
安靜的氛圍裡,屈修燃從他的領子後面拽出一塊藥布,被血浸透了的藥布早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疼死了。」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紀唐生抓住屈修燃的手腕,不讓這人繼續動。
「哪有硬往外拽的。」
屈修燃又把手縮回來。
有人送來了水和藥,紀唐生洗過了澡,頭髮披散開,穿著裡衣躺在床上,逐漸乾燥的頭髮有些蓬鬆,他閉著眼睛,看起來確實累壞了。
洗澡擦藥的過程中屈修燃也看見了這人的後背傷,一整塊血肉都被挖了下去,還並沒有癒合的意思。
一個情報販子落在敵營裡,下場總不可能有多好,為了讓他多說出些秘密來,澹臺安那一邊的將領想必也是絞盡腦汁。
而紀唐生一向精明,不管是什麼樣的權利鬥爭他都能周旋其中,全身而退,自從屈修燃認識他以來,從來沒有一次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過。
從來沒有一次的情報,讓他差點連命都搭了進去。
屈修燃坐在床邊,用手指碰了碰紀唐生的手,方才一直縮在袖中的兩根手指指甲翻起來了一半,觸目驚心。
直到被發現了傷勢他才不停和屈修燃抱怨:「疼死了,你能不能先別碰我。」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屈修燃的臉色。
「我都失蹤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能發現呢。」
「你整天煙花柳巷,我上哪發現去。」
屈修燃也有點累了,穿著外衫和衣躺在了紀唐生旁邊,把人往裡側推了推。
還有一點屈修燃也沒直說,這些日子屈何出事,他又一直在戰場上忙前忙後,實際上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從前一直不用他操心的紀唐生。
兩人擠在軍營的一張小床上,這一晚上屈修燃連衣服都沒脫,也沒怎麼翻身,一直都是淺眠的狀態湊合著睡到了天亮,紀唐生倒是睡得挺熟,但身上受傷太重,也沒翻身。
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是前一天晚上睡著的姿勢。
清晨還涼絲絲的,屈修燃就從床上爬起來,他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人,走到了帳篷外。
屈靈一直在等著他,距離上一次戰役結束已經過了三天,爭奪之中再一次起了衝突,今天兩人要一起上戰場。
屈修燃就負責屈靈的安全。
如果不出意外,他這一次還會在戰場上遇到澹臺安。
妖獸的隊伍龐大,而且看起來非常震撼,在對戰修士的過程中下方的布陣是最可怕的,一個不小心如果落了進去,妖獸就會化為灰燼。
但這其中的突破口也就在於此,方家能夠布陣的精力也有限,越是將精力放在攻擊妖獸上面,屈家其他修士的機會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