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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的小樓雖破,卻比城市裡任何一棟高樓都有韻味,徐徐燃燒的煤油燈也漂亮過五光十色的霓虹,鋼鐵般的城市建築在深夜猶如恐怖巨獸,深隱著數不清的未知危險,但腳下燈火通明的油燈街卻像怪獸的眼眸,在黑暗之中閃著一點熟悉又溫暖的光亮。
雙喜:「阿易,你今晚好奇怪啊。」
江易喝完了所有的酒,仰躺在天台上望著天幕,他沒再說話,穹頂之上,一片璀璨星光。
雙喜夜裡喝了酒,迷迷糊糊在天台上睡著了,醒來時天已大亮,身上蓋著江易的一件外套。樓下傳來摩托車的聲音,他趴在樓邊朝下看,是江易在院裡修摩托。那輛花花綠綠的機車江易已經許多年沒騎過了,雙喜不知道他要上哪去,下樓站在身邊看他修車:「你去哪?」
江易洗了手上樓,屋裡的擺置幾年如一日,似乎什麼都不曾變,花瓶裡最後一朵薔薇已經打蔫了,他拿剪刀將它從枝頭慢慢剪下。
再下來時,他遞來一封信和一個盒子:「這個放在你這,找時間交給趙雲今。」
雙喜問:「這是什麼啊?」
信封是當年林清執臨走前給孟靜汶要她轉交的,在診所時孟靜汶給了江易,他看了給自己的那封,剩下那封一直留存,沒有拿給趙雲今。盒子裡裝的則是許多年前一個夜晚,他□□出校時買的一條薔薇頸飾,當時覺得很襯趙雲今就買了下來,但當時沒有送出去的機會和緣由,哪怕在一起後有了機會,他也一直沒送。
那是很怪的心理,彷彿留著它能時時提醒自己,在一些被時光打磨得失去蹤跡的歲月裡,他曾以一種祈盼渴求的姿態仰望過那女孩。
雙喜:「你自己不能給嗎?我笨手笨腳的,弄丟了怎麼辦?再說要什麼時候拿給她,你總得告訴我吧。」
江易說:「你會知道的。」
他騎上摩托,雙喜問:「阿易,你去哪?」
江易戴上頭盔,淡淡地說:「去我該去的地方。」
……
他一路騎出城市,車子在郊區荒蕪的路上飛馳,夏日的風吹過耳畔,呼吸裡能聞到四周清透的山野味道。
那天趙雲今等他到深夜,他沒在意,趙雲今說她累了,他在意了,但比起在意更怕的是她的恨意,他以為只她不恨,他就可以短暫地脫離那自責的深獄獲得片刻喘息,但他從來沒想過,比起她的恨,她深陷險境更讓他目眥欲裂。對於她和孩子,每向前一步,都有數不清的危險潛伏在兩側。
趙雲今明明已經那樣示弱了,他卻依舊固執,如果不是他那晚的堅持,那麼一定不會發生後來的事。
他反悔了。
機車停在廢棄的廠房前,江易摘下頭盔,倚車抽了根煙。荒野的雜草長到齊腰,在柔風裡搖擺穗子,目之所及之處是無人踏足的荒涼。江易將空了的煙盒隨手丟在地上,彎腰拉開了棺廠破舊的捲簾門。
他撥出一個號碼,片刻後,對方接線:
「你好,這裡是西河市公安局,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第103章
「你好, 這裡是西河市公安局,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一開啟門,棺廠的灰塵便瀰漫起來, 伴隨著經年沒有使用腐朽的味道和一股難聞的惡臭,直往鼻子裡嗆。
那具兒童棺材還立在角落裡, 江易緩步朝那走過去:「關於最近幾起流浪人口失蹤, 我有線索。」
上次離開前他又在棺材裡續了食物, 確保量足夠金富源維持生存的需求,江易想讓他死,但更想讓他活著受盡折磨, 金富源雖然夠狠, 但不是會輕易結束自己生命的人,哪怕活下去的代價再慘烈,他也不會絕食而死。
接線員:「請您詳細說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