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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夢?」於水生笑,「不是天天拜著菩薩嗎?菩薩會護你的,就算他不護,還有我呢。」
烏玉媚站起來:「阿九,我總覺得你有事瞞我。」
於水生為她倒了杯茶,淡淡地問:「別疑神疑鬼了,我能瞞你什麼?」
烏玉媚搖了搖頭,於水生說:「還有件事要和你說,趙雲今懷了霍璋的孩子,他鬥垮了你我,現在又要從大房手裡分家產了,是個狠胚子。」
烏玉媚喝茶的手頓住,幾秒後,她另隻手裡的佛珠驟然斷裂,珠子滴溜溜滾了滿地。
「霍璋把我們整成這樣,他想要這孩子平安活下來沒那麼容易,聽說薛美辰今晚剛去找過麻煩,這孩子要是沒了,誰都會覺得有她一份責任。」於水生彎腰替她撿起地上的珠子,「你放心,這事不假手別人,我親自去做。」
烏雲緩蕩蕩從月上挪開,深夜的花園裡月色如水。
搬來時趙雲今隨手在牆根灑下了把薔薇種子,在夏日裡生著繁茂的綠葉,烏雲飄走,葉上也落了月光。
她習慣睡前澆花,哪怕再累也不會忘記。
一壺水噴完直起身時,她才看見樓下站著一個人。
江易不知等了多久,他今天沒有抽菸,就靜靜站在那。
趙雲今像沒看見他一樣,澆完花就進屋了。房間的燈熄滅,光源消失,小院裡靜謐又安詳。
十二點過,趙雲今失眠睡不著,走到陽臺上看後半夜的月亮,發現江易還沒走。夜深濕氣重,他t恤已經被寒意浸濕了,但他毫無知覺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趙雲今靜靜和他對視了一會,披上外套下樓。
「不是叫你別再來了嗎?」她淡淡地說,「你今晚不該去找薛美辰,更不該抱我。」
她不明白,明明平日裡足夠冷靜的一個人今晚為什麼會做那種事,甚至還敢事後夜裡來這找她,就連她都能感覺到江易望向霍璋的目光裡帶有的敵意,霍璋不可能察覺不到,可他依然那樣做了,絲毫不計後果。
「如果我是霍璋,一定會起疑。」
江易忽然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不重要了。」
天地寂靜,月光皎皎。
他嗓音裡滿溢著趙雲今從未聽過的的溫柔:「無論霍璋怎麼想,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第102章
趙雲今總在夢裡記起少年時的種種。
那時的山, 那時的雲,那時香溪靜美的水面和在香溪邊放風箏的人。
初遇時的江易冷厲沉鬱,眸子裡的陰翳終日不散, 哪怕被剁手也能面不改色罵一句老畜生,那樣的江易與趙雲今是截然兩個世界的人, 就像皎月與塵埃, 一個掛在天上, 一個藏在溝渠,放在平日,她不會多看一眼。
趙雲今曾以為江易對她的喜歡不過是源於欲與色, 後來卻發現他會笑, 會溫柔,會為她深夜出門買粥,會在清晨等在楹花路上送她上學, 會騎車幾公里去香溪的對岸為她撿風箏,會因為她一個慍怒的表情整夜守在樓下, 會為了陪念書的她吃一頓晚飯坐上一天的大巴。
江易之於別人, 是難融的堅冰,之於趙雲今, 是燃燒的烈火。
沒有人不喜歡自己對別人而言是特別的,更何況是江易的特別, 他愛一個人的方式傾其所有,太過熾熱, 趙雲今時常有種被灼燒的錯覺, 等恍惚過來卻發現,包裹她的只是一個少年全部的溫柔與執著。
可哪怕是從前,江易也沒有這樣抱過她, 用這樣柔軟的語氣在她耳邊呢喃著什麼。
今夜的江易似乎有點不同,但趙雲今說不出來,她就這樣被安靜地被他抱在懷裡,沒有說話。
江易手指撫在她受傷的後頸,那裡的血已經結痂了,粗粗地磨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