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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靠著工具機抽菸,金富源聞到煙味,癮也跟著上來了,他說:「你既然來了,肯定是想從我嘴裡得到什麼,如果我說了,有什麼好處?」
「這些天想必你過得不好。」抽完一根煙,江易才開口,他聲音平靜,和聽似平靜卻夾雜著一點渴望的金富源全然不同。
他說:「我最近事多,下次來就不一定是哪天了。」
言下之意是在威脅,讓金富源不要討價還價。
空氣裡惡臭熏天,源頭就是那具狹小的棺材。金富源這些天吃喝拉撒全在裡面,動也動不得,腿僵得除了絕頂的痠痛之外沒有別的知覺,褲襠也已經被排洩物堆滿了,掛在棺壁上的食物早在兩天前就空了,江易如果現在離開,剩下的日子對他而言就是一場漫長而痛苦的死亡折磨。
他沒有選擇。
江易問:「小東山的北區是做什麼的?」
「沒想到你能這麼快查到北區。」金富源說,「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他過去從沒把這個年輕人當回事,只把他當成靠著九爺裙帶關係爬上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金富源跟了九爺十幾年,雙手為九爺沾過的髒血不知道有多少,不管按功勞還是苦勞,他在九爺手下肯定都是頭一份的。九爺也確實待他不錯,錢不缺,地位也高,熟絡的人喊他一聲老金,不熟的人怎麼都得低頭喊一聲金爺。
按理說金富源應該滿足,但江易卻讓他很不順眼。
——明明一個連核心生意都沒接觸過的小子,輩分卻在他之上。所有人喊於水生都是九爺,唯獨他一個人喊的是九叔。每次他開口,金富源總覺得矮了他一個頭,而後心裡不平衡的陰暗緩緩滋芽,江易為九爺做過什麼?頂多看看場子打打架,連點髒活都沒沾過,他憑什麼?憑他那和九爺睡過幾覺的婊子媽?
金富源嗓子幹啞得幾乎說不出話:「給我根煙。」
棺材的空隙足以伸進去一根香菸,金富源剛含住就深吸了一口,他還要再吸時,江易把煙抽了出去。
「北區對外說是高精尖藥物研發區,狗屁。」他嚥了下吐沫,咯咯笑了兩聲,「那不過是個屠宰場,能進去的人就兩種,一種是屠夫,一種,是牲口。警察以為失蹤案是2014年才發生的,其實一直都有,只不過之前我們做得小心,沒被察覺而已。」
「之前都做得小心,為什麼2014年露出馬腳了?」
「霍嵩有腎病,一直發愁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做我們這行雖然暴利但也有風險,三太想以小博大,如果討得老爺子歡心,遺囑裡隨便多分她幾成遺產都能夠她揮霍一生,再也不用刀尖舔血了。以前警察之所以察覺不到是因為我們抓的是沒有戶籍的流浪漢,有西河的,也有其他城市的,根本沒人報案,但是這些人裡沒有適合霍嵩的腎源,所以巴子就給三太想了個主意。」金富源頓了頓,說,「蓮華醫院。」
「蓮華醫院是外資控股,院長的女兒有心臟病,曾經在三太這花了六十萬買了顆心臟,買賣器官違法,本來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更何況有錢可賺誰會拒絕?原本三太以為給老爺子搞定了腎源,生意能歇一陣子,誰能想到霍璋那個雜種……」金富源冷笑,「他半道把那顆腎劫走了,當成自己送給老爺子的生日禮,把老爺子哄得團團轉,還把松川的藥廠派給了他管。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九爺咽不下這口氣,找巴子在他車上動了手腳。」
「既然失蹤案是你們搞出來的,警察最後怎麼會查到霍璋頭上?」
金富源一驚:「你怎麼知道警察去查霍璋了?」
江易再次將煙伸進去,他顧不上問,連忙吸了一口:「沒能哄老爺子開心,生意當然要繼續,和蓮華醫院的合作讓三太看見了一條新路。廣撒網,才能找到自己需要的那條魚,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