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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逃，最後在劫難逃。
三兒本打算繞過後街，再反向折回去。偏生追著打得也十分熟悉路線。
“呦，咱三哥哥怎麼不跑了？”身穿跨欄背心的小青年手上轉著把摺疊小刀，“其他兩位哥哥呢？怎麼沒和咱三哥哥一塊回來呀？”
“有屁快放！”三兒後背抵著牆，虛張聲勢。
小刀依舊一圈圈轉著，跨欄背心卻不再言語。
旁邊有小青年立馬衝上去，對著三兒就是一頓捶。
三兒咬著牙護住頭，還手已無意義，還不如留著勁兒跑。
“瞧瞧，咱三哥哥現在都學乖了。”跨欄背心專注嘲笑，身邊的小青年嬉笑逢迎，誰都沒注意到街邊的一戶人家偏偏開啟了門縫。
“聲呢？我咋聽不見啊。”跨欄背心繼續浪著，“我說你們是不是沒吃飯，都沒把三哥哥伺候出聲來，不會炕上也就這點勁兒吧？”
錘人的小青年被這黃腔一激，只曉得自己丟了面子，猛地使出全力捶下去。
“啊！我艹你姥姥！”三兒只覺五臟六腑都快被捶了出來。
“快聽聽，三哥哥又恢復風采了不是！”跨欄背心把小刀往前伸出，“這刀是扎左邊好呢？還是右邊好呢？”
比比劃劃，刀鋒映在三兒眼裡，汗一滴滴落下來。
“你不許碰花花！”胖乎乎的姑娘從門縫衝出來，炮仗似的扎進包圍圈。
“起開！”三兒呼喝著。
“滾！”跨欄背心的手揚起又落下。
“找到了！”有人高喊著。
一時間亂作一團。
三兒面前的胖姑娘揪著他的花襯衫，緊緊的，貼著他腰身的位置一片濡溼，卻不是他的血。
“胖丫！”三兒捂著胖姑娘的肚子不敢撒手。
“艹！”跨欄背心鬆開手，想跑卻跑不得，一群老師傅舉著各色的傢伙事兒把他們堵住了。
“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下！”劉秀芳雙手舉起撬棍。
“一群礙事兒的。”跨欄背心呸了一口，“兄弟們抄好傢伙，咱們和他們拼了！”
應者卻是寥寥，身無二兩肉的小青年們面對一群爹輩的精壯漢子，精神和身體都怯了場。
“哼！”曾師傅掂著手裡的剷刀，“爺們們出來混得時候，你們還吃奶呢！”
“都是哪家的艹蛋玩意兒？你們老子生你們的時候把你們腦子留蛋裡了吧。”師傅們張嘴就來詞兒，要不是場合不對，劉秀芳大概待不下去一分鐘。
“讓開！把人放出來！”劉秀芳趁機把撬棍懟在跨欄背心臉上，“放人！”
好在撬棍夠長，不然再借劉秀芳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近身問候這種社會小青年。
曾師傅一把奪過撬棍，丫頭就是丫頭，拿個東西都能手抖，忒不中用，“這玩意兒得這麼使！”
說著順著勁兒就砸向跨欄背心的肩膀，人悶哼著跪了下去，曾師傅得意的收了手，砸牆磚不碎，這就是他們吃飯的本事。
“放人！”曾師傅把撬棍掄到跨欄背心頭頂上，聲音又冷又硬。
“放人。”跨欄背心捂著肩頭，他頭頂一片冰涼，嘴唇直接失了顏色。
小青年們讓出條路來，露出裡面狼狽的兩人，血浸透了衣服，正滴答著往地上砸去。
劉秀芳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她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人，哪裡直面過這些。
“把手裡的東西放下，雙手抱頭蹲下去！”街口警車呼嘯而來，手裡個個舉著真傢伙。
師傅們嗖得撇了吃飯的傢伙事兒，雙手抱頭齊刷刷蹲下去，比裡面的小青年配合多了。
劉秀芳沒經過這些，一時有些木然。等曾師傅揪了一把她的褲腿，她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