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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羽毛。
謝長離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此時不得不承認,確實應該留個人過來打掃衛生整理床鋪的。
嗚嗚哇哇,奇怪的聲音幾乎是在屋子的四面八方響起。
謝長離摸著助聽器,閉眼判斷片刻,摸到窗邊。
樹枝抖動著,不知不覺已經有一些樹枝伸進窗內,謝長離上前,注意到它是被其他樹的枝葉擠到此處的。
在層層樹影之中,有一個樹長的格外高大粗壯,厚厚的樹蔭貪婪地攫取每一寸陽光,在血月的光輝下,深色的倒心形葉子像是張牙舞爪的細小觸手,攫取著其他樹木的每一寸生命力。
其他樹木也不甘示弱,枝葉根系相互交纏,幾乎是默契地要將這棵巨樹一力壓下去。
樹木之間的鬥爭,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們晚餐吃的植物有關?
謝長離在心中記下線索,關上窗,轉過頭去又聽見枝葉碰撞的聲音,再度回頭,又有一些枝葉推開窗,探進屋裡,一眼看過去,還可以看在夾雜在枝葉之間哭嚎著的骨骸。
他把小骷髏頭放在窗臺邊,在嗚哇聲中,對著窗外的骨頭伸出手。
不多時,有人敲響了門。
十分鐘前。
杜崖看著狹小的房間,回憶起小新人冒領他身份後得意洋洋的樣子,磨磨牙。
他也是剛剛才猥瑣發育到能夠擔任主考官。
在無限服務公司中層員工心中,主考官確實是一項美差,最後評分自動提高一級,不會被怪物首先襲擊,還有諸多新人的討好奉承。
而且進入任務之前他的預知道具給的結果是大吉,杜崖信心十足,單獨碰上被圍攻的小新人也興起英雄救美裝逼如風的念頭,結果經驗不足,裝逼不成反而讓別人把握住團隊領導權。
杜崖開啟考官手冊,果斷寫下記錄:「新人謝長離,冒認主考官身份,於今晚處決。」
他在小本本上記好,轉身走出房門,準備來一出血夜主考官鋤奸的大戲。
宵禁之前無疑是收集資訊的絕佳機會,杜崖走出房間便看到孫平和何小彤一邊交流一邊搜尋餐廳。
「根據我的經驗,定下精確時間的副本,十之八九是生存本,現在怪物強度不高,之後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強悍,現在我們要儘可能尋找合適的生存道具。」
孫平雙手環胸,顯然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目光飄向二樓主考官的房間:「謝哥是不打算出來調查嗎?」
「不要對主考官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何小彤開口,「主考官生存率那麼高,很多時候是因為他們可以犧牲新人為自己鋪路。」
「但是他很強,」孫平握住長弓,火焰從指尖開始蔓延,「我哥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何小彤嘴唇蠕動,擠出兩個字:「瘋子。」
「要想在秩序陣營走得遠,哪一個不是瘋子?你是忘記他們是怎麼稱呼我們的嗎,」孫平笑容擴大,一字一頓說道,「食,屍,鬼。」
他說完,目光一轉,像狼一樣盯住從他們身邊路過的杜崖:「喂,你幹什麼去。」
這位新人的房間在一樓,就算是收集資訊也沒有必要上樓,除非是去找主考官。
人多力量大,減少不必要的犧牲很重要,何小彤自然開口:「新人,你是要去找那位嗎?」
心裡醞釀著謝長離的一百種死法的杜崖停下腳步,回頭,神色懵懂:「怎麼?」
「你應該知道我們秩序陣營的主考官都是什麼樣,」何小彤打量著他,「他既然說不留人,你要何必去觸他的黴頭?」
當然知道,冒犯者死嘛。
杜崖打定主意給人一個教訓,臉上還是一片純真,甚至臉皮微微發紅:「我就是覺得主考官是個好人,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