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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一點準備了,謝長離心想。
冰雹室的位置比他們這一層稍高一點,但又達不到更上一層。
進去看到的便是一座冰山,他手中的手杖被替換成了鎬子,按照要求,他需要和其他員工一樣,攀登在冰山上將上方的冰塊敲下。
這些冰塊將會從山上滾落,一路落到水中。
謝長離有的時候感覺下方的冰山很堅硬,硬到拼盡全力都難以磕下一小塊冰來,有的時候又極為柔軟,砸下去便有清澈的水流流出。
有的時候他又會環視這些水流像是汩汩湧出的血液,被封在一塊又一塊冰下的是交疊而起的屍骨。
這一層和他一眼新調過來的幾位員工還算活躍,不像那些老人一樣帶著冷冰冰的沉默氣息,其中有一位似乎是從另外一個特別的工作崗位上調過來的,時不時就會帶著點懷唸的語氣,說出當年那個耀眼的工作:「我的手杖向天空伸去,太陽都要避讓……」
謝長離是懶得聽這些吹牛皮的話的,但是跟在他身邊的渡鴉又開始激動起來,甚至想要從他身邊飛去,落在正在說話人的肩頭。
影子般的渡鴉沒能成功離開他身邊,被迫停下來,似乎又嘟囔了幾句,謝長離隱約聽見:「冰雹……長夜……災難……」
謝長離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此有一些不安。
但很快他就沒有功夫去管這些異常。
回到休眠艙的路上,有一條窄道,那是監視他們的眼珠最經常出現疏漏的一段區域,也是一些員工經常失蹤的地方。
謝長離剛剛走進那裡,便感覺一塊冰涼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後腰,熟悉的前同事的聲音響起:「好久不見,你最近的工作怎麼樣?」
他前面的男人緩緩舉起手,即使是在這種危機時刻也帶著讓他看不慣的從容:「有話好好說。」
前同事並不想和他好好說話,更多的還是在發洩自己的怒氣:「現在的海水漲得越來越快了,很快要開始了,你怎麼能夠在這時候搶先上來呢……」
3,2,1
砰——
黏膩濡濕帶著溫度的液體沾滿了後背,滴滴嗒嗒的從他的長髮上流下來。
謝長離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面無表情的轉過身,看著這位衝動行事的前同事失去了他的頭顱倒在他的面前。
而眼球正緩緩收回武器。
一般來講,這些監視他們的東西都會按照一定規律運轉,這條窄道確實也是官方開出的,預設給他們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的地方。
但是,一些行止可疑的人會得到眼珠子的特別關照。
謝長離自然以他日常摸魚的工作態度和隔絕社交的行為軌跡成功吸引了這些眼球的注意力。
所以,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監視也未嘗不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足下的地面裂開一張大口,很快一個人的屍體就變作一份口糧。
謝長離轉身,打算去洗澡換衣服,但是他面前的眼珠子卻發生了異變,綠色的藤蔓像是觸手一般從眼珠子後面蔓延開來。
一個柔和的雌雄莫辨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你的計劃?很高明。殺人不用自己動手,比其餘那些人要強的多。」
謝長離意識到,能夠這麼輕易的操縱這些監控器的,恐怕就是住在頂端無限接近於神明的那群人。
他也不害怕,反而利落地提出問題:「他死之前說的那個快要開始了是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對面又傳來輕輕的笑聲,顯然與他對話的並不只是一尊「神明」。
謝長離預設。
「就是簡單的清洗活動,我們必須要向下方的海洋投放足夠的養料。」
「儘管祂永不饜足,但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