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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在問,為何尋他。
白憶昔一正經,便答,因裂縫一事。
冥涯是白憶昔所發覺的,但鎮守冥涯的是白清。
白清問,冥涯如何了。
白憶昔答,天道想毀掉冥涯,釋放所有不可入輪迴的惡鬼,或說是引爆冥涯。
冥涯乃流放之地,凡不可入輪迴之惡鬼皆被放逐於此。自白憶昔偶然發覺後,便成了流放罪人的好去處。
白清又問,天道何在。
白憶者反問,你怎會不知?兩百多年前你親自碎天道本體,如今天道誓要你償回,想必淪落至不可挽回的地步。
兩百多年前天道將白清視為錯誤的存在,欲清除白清,而白清欲改天換道了,便趁機碎天道本體。
一想到這個,白憶昔便欲言又止。當初白不染碎天道本體,不僅驚動了她們四個,連沈疏鴻都驚醒了。
本來天道像個維護程式運轉的系統,不允許任何一步程式碼出現錯誤與漏洞,而白不染成了天道的眼中釘。白不染讓天道這個系統下線了,雖然程式還在運轉,但天道這個本只有機械程式的系統產生了自主意識。它意識到如果白不染尚在,它就做不迴天道,於是想盡一切辦法除掉白不染。
白清只道,我會徹底改天換道的,冥涯不必擔憂。
白憶昔卻問,這一切全瞞著池玖憶?
白清應了,嗯。
白憶昔聞言甚至想拍掌感嘆白不染的絕情程度,不愧是國寶級的無情道畢業生,一如既往地無情無慾。
如若池玖憶聽去了,白憶昔閉眼都能猜出池玖憶想說什麼,定是:“他才這般小,不過十五才束髮,為何要擔這重任。他尚年少,蒼生壓在他肩上,我如何放心。”
反正在池玖憶眼中,白不染約等於脆弱不堪。不對,白不染本就過之不及,比脆弱不堪還易碎。
一局定,池玖憶勝。
舒心放鬆,白憶昔感嘆於主角光環到底還是罩在池玖憶身上,連她都輸氣運一棋。
棋局罷,白憶昔和池玖憶扯了一些長篇大論,最後話題才回歸到池玖憶最關心的白清身上。
“風靈終不似常人,嗜睡,無需飲食,可能是常事。”
池玖憶垂首看著白清的睡顏,應了一聲。
“風靈天生不通情慾。”
聞言,池玖憶抬首看了白憶昔一眼,道:“那又如何。”
白憶昔:………
算了,勸不動戀愛腦。
暗蟲唧唧夜綿綿,況是秋陰欲雨天。
白憶昔便走了。欲雨不走,遲將溼衣角,留下桑落酒。
朔風鳴淅淅,寒雨下霏霏
似驚於雨聲,白清醒了。
腕上髮帶細難解,側首一看共褥眠。
池玖憶許是因白清就在身邊,睡得早,很安心。
抿唇悄聲斷髮帶,輕起轉入高堂中。
棋子未收如殘局,乍看白棋似清字。
執黑子,白清落下一子。
白子動,與之鬥上一局。
寒風燭影微,小雨夜復密。雨時山不改,寒事颯高秋。
棋罷,白清勝。
已是晨晴雨聲絕,月落金烏乘雲飛(月落金烏騰雲起)。
有輕嘆一聲,不知何人所嘆。
正欲回榻重睡,轉眼一瞧見酒。
白清有多久未喝過酒了?忘了,喝酒都要偷偷喝,被池玖憶撞見了又是一番數落。
一想,頓時開壇杯中傾,一杯入腸不解欲,仰首舉壇豪氣飲,玉露淌肌溼白衣。
不料,酒罈脫手墜地碎,唇沾血色染白衣。
白清想不到,這一喝便醉,一醉便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