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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元旦,何處歸來山除了白清這個常客便只餘池玖憶了。於是,他們又下山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白清問道:“去何方?長安?洛陽?開封?”
誰知池玖憶偏生了戲弄的心思,回道:“你覺何處好就去何處。”
白清看都沒看池玖憶一眼,隨口說道:“那便燕京。”
看到時候他把池玖憶甩了,一人獨自出塞。
池玖憶猜透了白清的小心思,卻不說,只笑著稱好。如果白清真能甩掉池玖憶的話,那早在十幾年前便甩掉了。
白若辛雖下任了,但那紅線可是兩指粗,生怕斷了,白清也生生世世甩不掉池玖憶。
燕京繁華,一如長安洛陽開封,彙集各路人馬,人多眼雜,白清可是挑了個好地方。
往年元旦,燕京常常飄雪,天與山與雲與水,上下一白,今年卻不知為何,天大寒,不見飛雪。
因此,白清一身雲白錦袍在人群中更顯眼了。白清著實是被氣到了,三步作兩步,入亂流,出人群。回首一望,那人與他同色大氅提燈緊隨其後,見他回首,笑了,塞給他根糖葫蘆。
白清:“……”
白清斂足,像認輸了般吃了口池玖憶塞給的糖葫蘆,而後認真評價道:“甜的,酸的,硬,不好吃。”
說完又扔給了池玖憶。是的,白清把一根他師尊塞給他的糖葫蘆,吃了一口後,又扔給了他師尊池仙師。
若是何處歸來山的眾人定見怪不怪了,可是若那些愛嚼舌根的世人見了,必尖叫吶喊,白清怎麼敢啊?!
可還不是池玖憶寵的,還有白清就是敢。
若問憑什麼?誰又知白清控風之力強盛至極,狂風捲沙塵,遮了太陽,伸手不見五指,池玖憶不能以光化萬物,自是要輸。
“池玖憶,你輸了。”
白清冷靜說著,右手清旻,月藍長袍同睛山色髮帶齊飛揚。風太大了,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連八步外的池玖憶,白清都看不清。
不過那又怎麼樣,白清一樣能感知到池玖憶的任何舉動。
池玖憶的表情藏於狂風之下,那白色衣袍同白清一樣,只是玉冠緊束長髮。
光劍凝成,試圖刺入暴風中,不過頃刻間被風擰碎成光點。
白清又揮劍斬斷偷偷溜到他腳邊的光繩,因龍捲風內無光,光繩也幾乎暗淡不發光。沒成想,還是被白清無情識破了。
白清終於捨得再認真看池玖憶一眼了,面無表情道:“池玖憶,你就只能捆我嗎。”
池玖憶好似笑了,輕笑認輸道:“不捆怎行呢。好~好~好~,我輸了,我認輸,你贏了。”
白清抬手撤了風,清旻也從手中消失。臉上的冷淡也終於消了些,卻不是軟了下來,面對池玖憶,尤其是現在不同往日的池玖憶,他一軟就是自找不舒。
在可能連輸贏或是情此一字都不會寫的年紀,就十分明確嘴硬倔強的認清了自己的勝負欲。白憶昔跟沈疏鴻爭時都沒白清這麼執著的勝負欲,比嘴硬就還沒幾人能比了。
白清抬手解下發帶,慢條斯理道:“池玖憶,你輸了,所以三個月內不許踏入我南山一步。”
說時一眼都沒給走來的池玖憶,但池玖憶聞言腳步一頓。
莫說三個月,三十日都不行!池玖憶哪怕是對天發誓也只能三日。
於是池玖憶開始心懷不軌:“三個月,怕是隻要一個月,不,半個月,你便獨自前往西藏了。這怎可行?三個月太長,不如……”
幾步早已走盡,池玖憶又到了白清面前。白清不束髮了,任由青絲散亂,右手握住髮帶,雙眸不含片刻情緒地看向前方。果不其然,池玖憶彎腰低首湊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