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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一會兒才會回去,讓她先去我家裡等著我,我會給於周打電話,讓他給你開門。吳曉夕說,我只想單獨見你一面。我說,那你在我家樓下等我吧,我一會兒先帶一個朋友回去,然後下樓找你。吳曉夕說,那咱們去哪兒。我說,只能在我車裡聊聊,我今天真的走不開。吳曉夕嘆了口氣,說,好吧。
掛了電話,我回到歡歡的屋裡,她正在收拾書包,孩子在床上爬行,這個小傢伙見到我進來,坐住了,愣愣地看著我,然後迅速向歡歡爬去。
“收拾好了嗎?”我問歡歡。
歡歡說:“我再給他裝幾個尿不溼。”
帶著一個孩子出門,亂七八糟的裝備就要裝滿一個大書包。我幫歡歡拎著書包,她抱著孩子。鎖好門後,我們下了簡易臺階,順著小衚衕走到路邊,那幾臺老邁的“吸塵器”對著我們悄悄地指指點點。我想,我們能夠取得了革命的勝利,維護了社會的穩定,一定與這些警惕的群眾是密切相關的。
發動汽車之前,我對歡歡說,我小姨把我遇到你的事情告訴了於周和路曉露,然後於周又告訴了其他人,今天他們都會去我家與你相見。歡歡有些緊張,她說,要不然我還是別去了吧,我覺得挺對不起你們的。我說,不會的,我沒有人這麼想,我們大家都想盡快見到你和孩子。歡歡不說話了,孩子卻十分興奮,站在她的腿上,扒著車窗向外張望,笑著發出幼稚的“啊,啊”聲。
路上,我幾乎與歡歡沒有說話,因為她一直在哄孩子,給孩子指著外面路上的大樹和路過的汽車。我透過車裡的後視鏡看到,歡歡架著孩子的雙臂,孩子一直很興奮,在歡歡的腿上歡快地跳著。
我問歡歡:“對了,小寶寶叫什麼名字呀?”
“念華,”歡歡說,“隨我的姓,叫秦念華。”
念華,這個名字讓我一陣感動與惆悵。是啊,歡歡懷念毛志華,她把自己對小毛的愛融入到了二人孩子的名字之中。
“小名兒叫小華嗎?還是華華?”
歡歡笑了,她說:“我們的小名叫小小毛。”
如果不是正在開車,我一定會掩面痛哭。即使現在開著車,也讓我熱淚盈眶,眼前一片模糊。我趕緊擦了一把眼淚,努力平復心情。“小小毛”,這個名字就像一根針一樣,刺痛著我的心,讓我不禁回憶起小毛的面容。
距離我家還有兩個紅綠燈的時候,我撥通了於周的電話,讓他和路曉露下樓來到小區外面,接我們一趟。於周同意了,並且告訴我,他剛剛與陸斌和李謳歌透過電話,他們也已經出發了。
拐到小區門口的小路上,我看見於周和路曉露正站在路邊,笑著和吳曉夕說著話。我把車剎在了他們面前,於周往後窗戶看去,發現了歡歡之後,他高興地對著她揮揮手。我下了車,把後門開啟,先把書包拿了出來,交給於周,然後低聲對他說,你和路曉露先帶歡歡和孩子上去,我跟吳曉夕說幾句話。於周曖昧地衝我眨了眨眼,說,你們倆慢慢聊。
歡歡抱著孩子下了車,尷尬地和於周與路曉露點了點頭,路曉露開心地摸著小小毛的臉,詢問著他的年齡。於周對路曉露說,咱們先上去吧,小江在這兒等會兒班長他們。
我看著他們走進小區,然後轉向吳曉夕。她看見我的眼睛之後,癟癟嘴,差點哭出來,我揮了揮手,讓她上車。
我把車開到不會被貼條的地方,貼著路邊停下。轉頭看她時,她正在簌簌地流著淚。
“怎麼回事兒啊?”我摸著身上的兜,沒有紙巾,只能無奈地說,“別哭啦,哭管什麼用啊?”
吳曉夕幽怨地看我一眼,抽搭著說:“你也不幫我擦擦眼淚。”
我說:“我沒帶紙。”
吳曉夕擦了一把眼淚,問:“剛才那個抱孩子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