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么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66
我沒有當著許萱提到過老黃,當然,她自然也不會提及她的黃叔叔。我們還像之前那樣生活。有食慾的時候,就會烹飪一番;沒有食慾的時候,便會用瓜果梨桃充飢,即將進入九月,隨著我們兩人先後都鬧過一次肚子後,便不再把冰激凌當做零食。同樣的,有性慾的時候,我們還會像之前一樣,赤身交織在家中的各個地方;沒有性慾的時候,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當我們發生關係的時候,無論準備工作還是收尾工作,都是親密無間的,各種情話說盡。但是我們調動不起來慾望的時候,各自為政,幾乎互不打擾。這種情況特別奇怪,我到現在都無法理解那時我們之間的這種狀態。
造愛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到老黃,便會感到有股無法湮滅的怒火,不再憐香惜玉。有時還會想起陸斌,愧疚之心不再像之前那麼旺盛,我就依然賣力。一開始,她還會說出一些制止的話,後來,她應該也是明白了我的心情,便默默地忍受著,咬緊牙關,不再出聲。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憤怒,於是便變成了辣手摧花的惡魔。
夏雲朵在這期間聯絡過我一次,她讓我趁著她上班中午休息的時候去找她一趟。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認真地詢問我和許萱之間的事情。我決定違背對許萱的承諾,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夏雲朵。因為,疏不間親,夏雲朵是我的小姨,是目前除了我姥姥以外唯一和我親近的家人,我和夏雲朵雖然吵吵鬧鬧,血緣上相隔一代,但是我同她的關係遠比我和舅舅的關係更加親密。
夏雲朵讓我不要開車了,她說他們公司那邊的路邊停車位緊俏,中午過去的時候,不一定能找到停車位,讓我坐地鐵去。我答應了,並且說,順便還能喝點酒。夏雲朵說,要喝的話,你自己喝吧,我下午還得上班呢。
我坐公交車到了離我家最近的那個地鐵站,就是之前我曾經沒事兒拉黑活的那個。我一直以為那幫趴活兒的叔叔大爺們都是臨近下班的時間才會扎堆到地鐵站,沒想到他們上午就已經聚在一起抽菸吹牛逼了。
我看到幾個之前相熟的大爺,便笑嘻嘻地走了過去。他們以為我要打車,便迎了上來,詢問我要去哪兒。我掏出煙,散給他們,說,大爺們,不認識我啦?大爺們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面面相覷。我不得不再說一句,他媽的。是的,他媽的,這群叔叔大爺們近半年沒見過我,已然把我給忘了。我不知道自己到了他們這個歲數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記性差到不認識人了。終於,有一個抽著煙,眯著眼注視著我的大爺忽然睜開眼睛,驚奇地說,呦,是小江吧。他這麼一叫,其他幾個之前與我相熟的叔叔大爺紛紛記起,他們瞬間咧開大嘴,五六隻巴掌同時拍在我的肩膀上,大聲和我寒暄,詢問我最近在哪兒發財。我說,外甥打燈籠——照舊,我還是靠我們家房租活著呢。他們大笑起來,紛紛誇我命好,然後自怨自艾地說自家的位置也沒有拆遷的訊息。我和他們一起抽了一支菸,然後口稱有事,便與他們道別。他們和我揮手,說沒事兒的時候就過來跟他們聊聊天。我連口稱是。
我到夏雲朵公司樓下的時候,她還沒有下班。我蹲在馬路牙子上,點燃了一支菸,揪了一棵小草拿在手中把玩。我看著兩個穿著臨時工制服的拍違章停車的大叔蹬著腳踏車在路邊慢悠悠地行進著,他們從我眼前經過,停在了路口處。我的目光隨著他們移動到那個拐彎的地方,那裡停著兩輛車。很明顯,路口拐彎的地方是不能停車的。兩個大叔將腳踏車支好,從兜裡掏出小型數碼相機,對著其中一輛車拍了起來,前後左右都拍了一通,然後填寫了一張違章停車單,貼在了駕駛玻璃上。我想,我的車停在潘家園路邊的時候,一定也是這樣被拍的。我以為他們還會把第二輛車也拍下來,但是並沒有。他們貼完一張罰單之後,蹬上腳踏車,緩緩騎走了,放過了另外那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