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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慕期看著她,眼神清明,神色坦蕩,聲音放得很輕,道:「方才是表哥考慮不周,以後再有這種事,阿嬋私下與表哥說,什麼時候都可以,不用怕。」
李輕嬋聽懂了,他這是在為方才太兇了道歉呢。
她又是心暖又是羞臊,感覺怪怪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乾脆抓著錦被不吭聲。
「那我先走了?」
李輕嬋這才慢騰騰地低低「嗯」了一聲。她還用錦被擋著臉,聲音被阻隔,聽在人耳中很是沉悶,好似帶著鼻音。
鍾慕期起身,站起,卻又立在床邊遲遲未抬腳。
等李輕嬋壓不住好奇心偷偷看來時,他輕輕笑了一聲,迎著李輕嬋的目光彎下腰來,與她面對面,不疾不徐地開口道:「既然勒得疼,待會兒洗過澡後就不要穿了。屋裡不會有外人來,沒關係的。」
然後拍了拍李輕嬋的腦袋,收回手時掌際不經意地擦過她耳尖,他微微蜷了蜷手,轉身出去了。
等飛鳶準備好熱水進來喊人時,一看見李輕嬋通紅的臉,詫異道:「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起熱了?」
李輕嬋面紅耳赤,欲蓋彌彰地捂住臉,躲閃道:「沒、沒有……熱……」
飛鳶以為她是有不舒服,但沒鍾慕期陪著不敢去找孟梯,柔聲勸道:「要不等沐浴後再讓世子陪小姐去把下脈?」
「不用!」李輕嬋簡直慌死了,光是把這事告訴鍾慕期就已經耗盡了她的羞恥心,哪能沐浴後再這麼見面?
她狼狽不堪地拒絕,擁著錦被結結巴巴道:「吹會兒風就、就好了!」
飛鳶覺得她不大對勁,暗自記下這事,等她冷靜了些,服侍她沐浴去了。
李輕嬋往日都睡得很早,這日許是因為白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到了晚上雖然累得很,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一閉上眼,耳邊就聽見鍾慕期與她說過的話,一會兒是「表哥給你做主」,一會兒是「那就不要穿了」,兩句話反反覆覆響在腦子裡,吵得她靜不下心。
不過也幸好她睡得晚了,趕上孟梯讓人送藥過來,不用再在睡夢中被人餵藥。
那一碗藥還沒端近,李輕嬋就聞見了苦味,這幾年她喝的藥多了,倒是不怕苦,只是藥還很燙,要涼一涼。
趁著等藥涼的時間,飛鳶拿了一包蜜餞遞給她。
李輕嬋接過來,跟她道謝。雖不怕苦,但能不苦也是好的啊。
飛鳶搖頭,嗓音打著彎道:「是世子讓買的,說小姐小時候怕苦,喝藥可是要人家拿糖哄著的——」
李輕嬋羞紅了臉,抓著那包蜜餞捏了會兒,然後小聲嘟囔了一聲:「我哪有……」
她是不肯承認的,鍾慕期說的那都是好早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她都是大姑娘了,哪裡還用得著人哄。
「那好吧。」飛鳶嘆口氣,把油紙包從她手裡拿走,隨手放到遠一點的桌角,道,「世子說了,小姐現在若是不怕苦了,那就直接喝藥。」
李輕嬋微微張著嘴巴,好一會兒沒合上,看看那包蜜餞,看看飛鳶,最後輕聲嘀咕道:「不吃就不吃。」
藥涼得快,遞到嘴邊時,李輕嬋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怕苦,特意飲了一大口。
苦澀的味道盈滿整個嘴巴,她面不改色地嚥下,瞟了飛鳶一眼,故意道:「一點都不苦。」
「哦。」飛鳶淡漠應聲。
可是第二口飲下,李輕嬋開始覺得難過,她想起了馮嫻。
她小時候身子好,很少生病,但是隻要生病了,就格外鬧騰。
睡覺要人摟著,喝藥要被抱在懷裡一口糖水一口藥的喂,不管什麼時候身邊都不能離了人,不然就嚎啕大哭,哭起來還特別難哄。
有一回馮嫻就去關個窗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