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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無息,劍驚虹身後憑空飄出一片紅色的花瓣,彎彎的,剩著流轉神華的花液慢慢的飄下來,落在楊殘手裡。
“喝了這些花液,你就能恢復記憶。”劍驚虹淡淡的說道。
“我失憶了?”楊殘一愣,而後仔細回想,果真發現真的沒有任何記憶,腦子裡一片空白。
見劍驚虹不回答,楊殘將信將疑,最後還是服下這些花液。
花液入口芳香,滋養魂魄,剛一服下楊殘便感覺神清氣爽,一瞬間,記憶碎片迅速的浮現在腦海裡,他看到一道紅衣身影風華絕代,以一人之力對抗滿天雷霆,橫世一劍,天上無盡雷霆湮滅……
這場面何其壯觀,楊殘被嚇了一跳,當即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劍驚虹,而後他只感覺頭疼無比,自己滿頭血發對抗雷劫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現,他看見自己肉身破而後立,裂而重組,景象無比駭人。
勉強清新,楊殘慌忙將散亂的長髮抓在手裡一看,只見原本濃黑的髮絲此時黑紅摻半,凌亂不堪,甚至還參雜著許多血跡。
“怎麼回事,我,我……怎麼了?”他呼吸急促,感覺頭腦劇痛無比。
“不,這不是我,不是我!”他抱著頭搖晃,情緒很激動,腦子裡彷彿多了一些別人的記憶般,讓他難以接受。
直到許久後,他才漸漸的平復下來,獨自思忖。
這時,楊殘慢慢的將目光投向穿透一直沒有說話的劍驚虹,在他思緒沒有穩定下來這段期間劍驚虹不曾言語,依然看著遠方,像是在做艱難抉擇。
“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變成那種樣子?”楊殘悻悻的問道。
“你成魔了……”劍驚虹淡淡說道。
簡單的話語,卻是重重的壓在楊殘心頭,像是無情的審判,將他判為無情而冷血的世人公敵,儘管他心中隱晦有了這樣的猜測,但此時他還是心頭一震,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不,我不是魔,魔不是沒有意識和感情的嗎?我感覺我還是以前的自己,我還能主導我的意識和情感,我不是魔,我不是……”
吹著冷冷的河風,楊殘最後沉默了,劍驚虹的無聲,以及他眼前飄過的絲絲紅髮無不在提醒他一切的確真正的發生了,這是必須的接受的現實。
半響後,他看著清冷的河面,平靜了下來。
“你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生人劍驚虹吧!”他開口發問,但是劍驚虹紅衣飄動,依然然沒有回答。
楊殘慘然一笑,道:“魔,註定是個禍害,不被世人所接受,你是在猶豫要不要殺了我嗎?”
“如果我要殺你,何必要救你。”劍驚虹語氣深沉,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聞言,楊殘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也對,現在並不是在外面的世界,就算是魔,又怎麼禍害世人,殺與不殺他又什麼分別。
“你不必如此情緒低落,現在的你還沒有真正成魔,你的魔魂已經被我暫時封印了。”劍驚虹安慰道。
“什麼?”楊殘眼中流過一絲光彩,他愣愣的看著劍驚虹,一絲希望從心底燃燒而起。
“我雖然暫時封印了你體內的魔魂,但是你已經走上魔路,將來註定成魔。”劍驚虹這樣說道。
“難道沒有補救嗎?”
楊殘眼中充滿希冀,然而劍驚虹輕輕搖頭,淡然道:“魔之所以為魔,是因為體內滋生了魔魂,一旦魔魂誕生,便會慢慢的侵蝕寄體神魂,直至完全將寄體神魂侵蝕為止,將寄體完全魔化,這個過程幾乎不能逆轉。”
“難道有人逆轉成功過嗎?”楊殘不信。
“有!”劍驚虹停頓了會兒,慢聲道:“魔魂天生嗜血,以寄體鮮血為養分,寄體的血脈之力通常與魔魂強度成正比,所以滋養出來的魔魂強度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