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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總管在和外帳房說話,紅妃聽了一耳朵,似乎說的是和酒樓結帳的事。
紅妃沒有多想,徑直就往擷芳園後院去了。此時昨晚忙碌到深夜的娘子們也陸陸續續起床,到處都是呼喚孃姨打水梳妝的聲音。還有一些勤奮的年輕女樂,這個時候會做一些功課,隔著院牆也能聽到咿咿呀呀的歌唱聲和樂器演奏聲。
紅妃熟門熟路地往姐姐師小憐的院子裡走去,她現在已經不住在姐姐那裡了,而是按照規矩和其他學童住一個院子(即使是官伎館內部子弟,在十來歲的時候也得搬離母親、姐姐的院子,這是為了杜絕童伎失貞)。
但她平常還是經常回姐姐的院子,一些比較貴重的東西也是放在原來的房間。
紅妃來的時候師小憐剛好在梳妝,巧的是都知柳湘蘭也在,似乎兩人之前在說話。
師小憐見到她就先笑了,輕輕招了招手:「二姐快來替我瞧瞧,用哪枚釵梳好。」
紅妃向柳湘蘭叉手行禮,然後才過去拿起一根珍珠排簪在師小憐髮髻上比了比:「大姐,戴這支如何?」
柳湘蘭看著夏日午後的陽光穿過茜紅色的紗窗,小少女從室外走進來,慢慢撩開了帷帽的白紗簾,然後才是揭開帽子——似乎是剛從浴堂回來,渾身上下素的不能再素。頭髮烏油油的,只綰了一個纂兒,沒有任何珠飾。耳朵上、脖頸上、手腕上也是光溜溜的,顯露出少女瓷白的面板。
衣服是半舊的白色窄袖短衫、揉藍色高腰長裙,無一點兒紋繡。甚至長裙還是僅合圍的普通裙子,用料少,也不見打褶,連最後一點兒奢華繁複都沒有了。
然而越是如此,就越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初初長成的小少女還很稚嫩,但就像是春日花枝上的蓓蕾,已經足夠吸引人了。柳湘蘭見細碎的光斑一兩點落在紅妃臉上,不得不感嘆,好像日光也更鍾愛這未長成的小少女一些,所以在她走過這一小段距離時,才會有驚心動魄之美,連光束中的灰塵也在微微顫動。
明明也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卻讓柳湘蘭有了一種擷芳園未來的輝煌就在她身上的預感。
第27章 蟬蛻(3)
不經意間,紅妃已經在擷芳園生活了十多年了,而成為新竹學舍的學童,過著預備官伎的生活也有五六年——也就是說,她即將結束自己的預備官伎生活,成為真正的『官伎』。雖然這是早就心中有數的事情,但這一天真的快要來臨,紅妃心裡還是有著說不出的感受。
夏日表演之後第二日,學舍體諒學童前段時間的辛苦,甚至為了排演節目連七夕節都沒有放假,特意放了一日假。
大約卯正三刻時分,紅妃在床上翻了個身,睜開眼睛。這可比平常晚起了半個時辰,可見即使是她這段時間都有被累到了筋骨,以至於強大的生物鐘都不起作用了!
而她還算好的,側頭看看同屋的孫惜惜,她顯然還睡的正香。
紅妃在快十歲時就搬出了師小憐的院子,來到擷芳園專門給學童住的小院。畢竟在官伎館這種地方,一般也是有性交易的,但另一邊又要竭力維護『預備官伎』們的名聲,不能在她們正式入籍當值之前傳出與男子有肌膚之親的新聞。
顯然,即使說的再好聽,官伎館這種地方也有著和『妓院』一樣的風氣,那就是拍賣初夜。
而官伎館為了保證自己的姑娘是『原裝貨』,這些細節地方是很注意的。或者說不注意也不行,因為預備官伎們往往沒有那層膜做擔保學童們從小練習舞蹈,□□常有撕裂,按照此時的說法叫『身子喜』被抓去。
這一點,在長期的『實踐』過程中,大家也是有了解的。
這種情況下,紅妃作為預備官伎,住在姐姐師小憐的院子裡就很不合適了,畢竟這裡常常有男人進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