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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濟孫惜惜雖然是好事,可有這樣一層芥蒂在,好事也辦得讓人心裡膩味了。
紅妃卻並不拿花柔奴的挑唆當回事,只是輕描淡寫拉了孫惜惜到一邊去。私底下小聲對她道:「這些我用不著,你要不要,若是要就拿了去——我是真心知道你處境才如此的,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若不多心,便隨你要不要,你若是多心了,那反倒是我多事了。」
紅妃並沒有向陶小紅解釋一個字,左右那些話是花柔奴說的,陶小紅甚至沒有向她討要那些東西。當事人都沒開口,她這個東西的原主人為什麼要上趕著解釋?再者,她是東西的原主人,自己的東西給誰還要受別人安排?
事實上,紅妃根本就沒有想過需要向陶小紅說明什麼。
孫惜惜知道,紅妃性子沉靜,不愛費口舌。平日花柔奴不知道找了多少回事,她也只是偶爾才回,權作震懾,免得花柔奴越來越過分,平素則是隻當沒聽到。如今特意與她說這麼多,已經難得!
更何況她說的坦蕩,孫惜惜心裡原本的一點兒介懷也就消散了。笑著點頭:「我知道紅妃你的意思,只有多謝你的份兒!」
館中發東西這點兒事兒對紅妃來說連生活中的插曲都算不上,過了這一日,在她心裡連影子都沒留下。她依舊和之前一樣過日子,每日不是在功課上下功夫,就是偷偷圍觀館中女樂的表演,並無其他事。
直到冬去春來,驚蟄這一日。
對於生活在桃花洞,特別是北桃花洞的女樂來說,一年又一年的歲月並無不同,但她們卻格外重視季節變化!不同的季節、不同的節氣、不同的節日,都有一套自己的衣食住行安排,絲毫錯亂不得。
而春夏秋冬四季之中最受重視自然是萬物復甦的春天,春天的各種活動格外密集,而且都是精心準備的!
至於驚蟄這一日,自然也有活動。這一日必須要吃幾種特定的野菜,穿淺色的衣裳,特別是帳子,要換成繡草蟲圖案的!另外,傍晚時分大家還得在院子裡捉小蟲,據說不同的蟲兒是對今年一年運程的預兆。
而對於紅妃她們這樣新竹學舍新一批學童來說,驚蟄則更有意義!這是她們正式進入學舍的大日子!
為了這個大日子,不只是紅妃,就連師小憐也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為了這個,對鏡梳妝時她一直在打呵欠。
「其實不用多想,學舍不過是個學藝處。」由著周孃姨梳頭,師小憐比劃著名一支簪子:「如二姐這樣出彩的。只管去就是了!」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細心準備了幾樣禮物,都是給新竹學舍中的各位善才的。
這一日,師小憐叫了自己的轎子送她和紅妃——若不是師小憐,紅妃就得和其他學童一起乘彩花騾車。
下了轎子,紅妃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大門。之前學舍選人的時候她來過新竹學舍,但只是走側門進了一個靠外小院,對這座學舍的瞭解少的可憐。而就她所知的,新竹學舍是直屬於教坊司的,為的是培養合格的女樂!來到這裡的學童無一不是優中選優出來的,然而即使是這樣,也免不了日後去粗存精。
另外,她還知道新竹學舍佔地不小,雖然只供兩百多名學童,以及二三十位善才日常使用,卻是個標準的大宅第!與其說是一所學舍,這裡更像是官宦人家的私宅(這些是透過姐姐師小憐之口得知的)。
而其實就在東京汴梁,甚至就在桃花洞,也有別的針對賤籍女子的學舍!但那些學舍往往就是兩三位老師,教學地點則是老師自己的住處,和財大氣粗,有官方背景的新竹學舍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被領進門內,裡面是一個又一個的院子,此時已經是初春了,能夠看到花木枝頭冒出的一點點春意。想來新竹學舍的園林也是有精心打理的,到了春光明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