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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殺出一條血路，要麼跳下懸崖墜入河中迂迴逃走——死亡？也許對於凱薩琳來說死亡從來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凱薩琳終於意識到從她碰見小丑開始自己就一直按照他誤導的方向走下去，以至於到現在這個退無可退的境界，不可否認的是，他真的是玩弄人性的好手，在如此絕望的情況下他就像是漫畫中拯救公主的英雄般戲劇化的出現，真的是巧合嗎？

她摸向後腦勺，剛剛取下竊聽器的位置還稍稍的發燙。從教堂出來的那天凱薩琳的確混亂了，她壓根就完全忘記了這個的存在，直到她開始疑惑小丑是怎麼從墓地裡找到自己的時候才想起來。

在絕境裡出現的曙光啊。

凱薩琳用圍巾擋住了嘴巴，在大街上露出譏諷的笑容也沒人能看得見。她早該離開小丑的身邊清醒清醒了，不能再讓自己這麼被動下去。

她的腦海里是從什麼時候除了這個癲狂的男人就什麼都沒了？這幾個月的日子放到6個月前凱薩琳的腦海里她絕對以為這都是電影，只是女主角長得和自己有點相像而已，她的生活重心，她眼中成天出現的人，似乎就只有小丑了。

隨心所欲又單純的可怕的生活。她垂下眼眸，邁動腳步，攔下了計程車。

這的確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她也更清楚小丑的性格，難道真的相信他的安慰他的寵溺他給自己如同父親的關心都是真的嗎？

「幹嘛這麼嚴肅？」想到自己有點不經大腦的愚蠢行為，凱薩琳的火氣就上來了。她輕笑幾聲，隨口低聲自嘲。

然後從自己的想法中走出來，坐進計程車副座上，拉下圍巾給司機綻開大大的笑臉：「城西a街，先生。」

第三次來到這裡。凱薩琳覺得如果這真的是電影觀眾們早就因為重複的鏡頭放了好幾遍而罵聲陣陣了。她站在福克斯家的門前不得不抬頭望了望自己夠不到的門鈴，選擇了敲門。

幾個小時前自己剛剛來過這裡，當然目的完全不同。

福克斯推開門發現又是凱薩琳，即使是他眼中也刷過明顯的詫異，不過福克斯很聰明的抓到了她整個人身上帶來的意外的氣氛：「凱薩琳？你的手怎麼了？」

「基督山伯爵被人陷害也不是自己願意的，先生。」她的意思很明顯，這是個令人噁心的、她現在還不想正視的過去，沒心思和福克斯繼續客氣，她直截了當的開口：「先生，我認為你能在第一時間聯絡到蝙蝠先生——並不是和高登局長原來那麼蠢的點亮那盞被他自己砸了的大燈，而是親自打電話聯絡他，對嗎？」

福克斯看到凱薩琳抬起頭，她眼中包含的銳利和決絕幾乎是大部分普通人一輩子都磨練不到的。

福克斯覺得自己，還有蝙蝠俠甚至是小丑，他們這些成年人都輕視了面前這個看起來俊俏弱小的小女孩兒。

房間裡的溫暖讓凱薩琳稍稍有點心安。她站在福克斯書房的落地窗前，看著太陽完全消失在北半球的地平線以下。

自從她站到房間的那個瞬間，凱薩琳就收起了唬住福克斯的眼神，她依靠在窗邊的牆壁上，表情略帶點茫然，誰也不知道她又在思考什麼。

儘管凱薩琳什麼也沒說，但是福克斯還是讓她進了門，並且答應她，蝙蝠俠會在晚上到來，之後他把凱薩琳安排到書房裡，就很細心的將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凱薩琳一個人。

直到牆上的掛表時針指向7這個數字，門才又被開啟。

凱薩琳沒有回頭，光聽邁進來的那乾脆又有力的腳步聲就知道不是福克斯：「先生，這好像是自從我認識你以來第一次看到你這麼正常的出現。」

「我們並沒有見過多少次面。」

蝙蝠俠沙啞低沉的聲線進入凱薩琳的鼓膜，她背對著蝙蝠俠，露出了舒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