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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麼誇張，就記了正反一頁而已，雖然出去塗鴉那個本子就用了三頁。她沒再和小丑扯皮，轉身跑去廚房。

胡亂塞了點吃的喝的，凱薩琳走到客廳，坐到小丑對面的沙發上，看見桌子上放著她的本子和被拆成零件的槍。

「glock 18？」覺得這個槍有點眼熟，於是她就胡亂猜。

「我以為你用原子筆是因為不擅長這東西。」小丑把玩著彈夾，「眼力不錯。」

果然猜對了，黑市這東西還是比較多的。凱薩琳十分不謙虛的領情了：「謝謝誇獎。」

「到底是誰要你殺我？」他看凱薩琳沒有談話的意願，便率先開口，順便從懷裡又掏出把槍，拿毛巾擦了擦，「咔嚓」一聲將子彈上膛。

清脆的機械聲讓凱薩琳本能的感到了危險，但是她覺得不能因為威脅就告訴他真話，歪頭作出俏皮的表情：「你猜？」

「委託和命，嗯？」小丑前傾身子，舉起槍，槍口定在了凱薩琳的額頭上。

「烏爾茨的兒子，你知道因為你他的父親才被蝙蝠俠殺死。」凱薩琳感到不好謊話就脫口而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突然大聲笑起來，槍在凱薩琳額頭上都在顫抖，搞得她莫名其妙。

「烏爾茨就一個兒子，那個小職員？沒記錯的話他有這麼大能耐搞多的錢，」小丑刻意的頓了頓，「僱你，殺我吧？」

「啊，這種事情，誰知道呢？我只負責收錢殺人。」凱薩琳眨了眨眼。

「再告訴你的秘密吧，親愛的。」他收起笑容，從桌子上摸起一枚硬幣，把正面放到凱薩琳面前，怪裡怪氣的開口：「你活。」

然後將硬幣反過來：「你死。」說著他把硬幣拋向半空，在掉落的瞬間凱薩琳猛地向後仰去，栽倒在沙發上，同時小丑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過沙發打在了後面的牆上。

硬幣是正面，但是小丑還是開槍了。凱薩琳就知道是這樣，她驚了滿身冷汗，坐好後全副戒備的盯著小丑，小丑看到她這樣的目光，丟開了槍：「別這樣凱茜，我只是開個玩笑。」

你這個玩笑我要是反應比你慢半點就死在這裡了。凱薩琳也不肯吃虧，抓起散落在桌上的子彈向小丑擲去，子彈擦著他的脖子釘在沙發幫上。

「你扯開話題了先生，還有我也是在開玩笑。」

「太任性的小孩會招人厭的，公主。」他就像是不知道凱薩琳稍稍動個位置子彈就能穿過他動脈似的，表情連變都沒有變：「聽好了，我認為這個秘密足夠換真正要你殺我的人是誰。」

「嗯。」就知道小丑不會善罷甘休。

他露出笑容，沖凱薩琳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附在她放著竊聽器的耳朵那側故作神秘的說：「殺死烏爾茨的不是蝙蝠俠，而是高譚市的光明騎士，哈維·鄧特檢察官。」然後他又補充，「哦，用他的外號『雙麵人』稱呼他更為合適。」

凱薩琳傻了。

鄧特是什麼人她當然清楚，高譚市的英雄，黑暗時期的曙光，為了抓到小丑而壯烈犧牲的騎士——這個城市裡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當初整個事件的策劃者卻告訴她，鄧特是壞人。那個為了打擊犯罪不惜犯罪的蝙蝠俠，才是真正的英雄。

那……蝙蝠俠，是為了拯救高譚市的希望，才背下了罪名？

「怎麼，被蝙蝠俠偉大的舉動感動到說不出話了嗎？」小丑笑個不停，「這個秘密足夠換些什麼了吧？」

凱薩琳回過神，搖了搖頭又點頭：「我才沒有，嗯，可以。不過告訴你也沒什麼用。」

「那麼，是誰？」

「所有黑幫。」

「嘖。」聽到這個，小丑扳正凱薩琳的小臉，湊近用綠色的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