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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雖然惶恐,然女子的目光卻執拗的並不退縮。
許久,白衣人才在她耳邊似乎很得趣的呵氣笑道:“哦,倒是頭一次有女子這麼說。蕭甲的人果然不比常人。只是,你若是好相與的,怕也不會到這裡來吧。”
女子猛然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懼色。白衣人不放過她的異樣,吹氣如蘭:“姑娘的身上有血腥氣呢。”
此言一出,女子神色頓時大變。
然而白衣人卻已輕佻的鬆開手,又倚回榻中,轉而笑問道:“你叫淡月?倒是有些意境。莫不是出生之時淡月星稀?”
女子還有些魂不守舍,並不作答。白衣人彷彿自言自語:“蕭甲說你剛滿十五,我看倒比同齡女子多了些韻致。”
女子仍不答。白衣人斂了斂神色,然而他那一雙鳳眼和微翹的唇角,不笑也彷彿帶了三分喜色。“我叫容蘇軒,官拜南國正三品文臣。自此以後,你便是我親妹,再無尊主這個稱呼。”女子稱是。
容素軒轉頭望望雨荷,溫聲道:“卿本佳人,以後你就叫容素卿,休提淡月二字。”女子已經神色如常,緩緩起身,做了個輯,柔聲答應著:“謹遵兄長教誨,素卿記下了。”
容素軒一笑,下顎朝凳子一努,示意她坐下。溫聲細語:“妹妹長途趕來,我們兄妹終能一聚。為兄心中真是歡喜的緊。”
容素卿悠悠的坐下,低頭嬌笑道:“兄長說的是。妹妹也時時思念兄長呢。”
容素軒覺得有趣,又接著說:“為兄自18歲來京都科考,未想到得聖上賞識,竟考得一等狀元,這兩年仕途平坦,已官拜三品。正所謂皇恩浩蕩。素軒粉身碎骨,也難報聖上之恩典。然自古忠孝難兩全,咱們父母厭煩京都煩亂嘈雜,始終不肯離開家鄉錫桃。幸有妹子常伴膝下,解其寂寥。亦替為兄盡孝,為兄是感激在心的。”
容素卿字字留心,不敢分神。默默背誦著。此時便順著他,乖巧的說:“兄長又何須此言?都是妹子分內之事。”
容素軒忽又悲道:“然母親兩年前身染頑疾,拖了不出三月,居然撒手去了。父親悲痛過度,也臥床不起,病了一年多,終還是追隨母親而去。妹子你適奉二老床前,盡心盡力,為兄因為朝務繁忙,竟然連雙親最後一面也沒見到,真是不孝!妄為人子啊”他說的悲切,卻嘴角微挑,直直盯著容肅卿,眼含厲色。
“如今雙親駕鶴西去,只有你我兄妹相依了。這番將妹子接來京都,一者家鄉再無親人,然長兄如父,今後就由兄長好好照顧妹子,補償妹子這些年的辛勞。二者妹子也已長成,為兄自會為妹子謀一門門當戶對的好親事,告慰父母在天之靈。”
容素卿心裡一凌,然卻也在意料之中。於是做出一副嬌羞的樣子,垂頭低聲道:“但憑兄長做主。”容素軒依然盯住她的側臉,溫柔的說:“妹子這般乖巧,為兄甚為安慰。你長途跋涉必定累了,且下去休息,家鄉舊事容後再細說把。”
容素卿盈盈做個個揖,嬌聲答了個是。便婀娜的步出水榭。然背後卻總覺得有一股寒光,在這春暖之際,居然令人涼澈心扉。
容素卿緊握的拳頭裡,養得極長的蔻丹早已劃破掌心,流出溫熱的液體。然而她卻漏出一絲微笑,因為,至少,她,可以活著了。
過了小橋,自有小丫頭打傘迎上來,引她向房間走去。
玉簪
容素卿怔怔地對著銅鏡。身後一個十三四歲的黃衣丫鬟正在為她盤發。微風吹動了小軒窗上的水晶簾,叮叮噹噹的作響,聲音甚是好聽。
那容長臉的小丫鬟挑起頭頂的一半頭髮鬆鬆挽了個髻,其餘的依然披散著,只是梳得極順滑。她邊梳邊笑道:“小姐真是好頭髮,滑不溜手。”
容素卿微微一笑,並不作答。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