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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醒過來,去儲物的房間找了些靈果填報了肚子。
本來想問問墨璽有沒有吃東西,可都到了門口,又不敢敲門了。
墨璽修為高深,早已能夠辟穀,恐怕連這裡的靈果都是為了寧澤準備的。
正在躊躇的時候,房門卻被人推開了。
寧澤怔了一下,臉上下意識露出一個客客氣氣的笑容:“見過太長老。”
墨璽往旁讓了一下:“進來吧。”
寧澤垂頭走進去,眼珠子卻不知道往哪裡放。
墨璽的房間空蕩蕩的,只在左側窗下襬了一張千年暖玉床,右邊的窗臺上則擱了一盆含苞欲放的蘭花。
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寧澤心裡顫了一下,抬眼看到墨璽靜靜站在一邊,等自己開口。
寧澤小心的斟酌了幾遍措辭,覺得萬無一失以後,才道:“山下送來的靈果,寧澤覺得品相不錯,所以給太長老送了一些過來。”
墨璽往四周看了一圈,目光又落回到寧澤手上的盤子上。
他先從手儲物戒指裡拿了一張玉桌兩張凳子出來擺好了,才道:“先放著吧。”
寧澤把果盤放下了,然後和墨璽又面面相覷了。
寧澤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找什麼話題好,墨璽是幾百年難得和誰多說幾句話,平時在門內見到其他人隨意提點幾句倒是很自然,可現在和寧澤面對面,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有什麼要說的。
不過既然把寧澤留下來了,不說話又似乎有些冷淡……
寧澤看到墨璽站在前面,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心裡則有些黯然,果然自己打擾到了墨璽嗎……
想到自己上輩子修煉的時候也特別不喜歡有人打攪,寧澤心裡就更加的失落了。
現在墨璽看自己的感覺一定和上輩子自己看別人的感覺一樣,心裡滿是不耐煩吧。
寧澤正要告退,卻聽墨璽突然開口了:“坐吧。”
說罷也沒有等寧澤有動作,他自己當先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寧澤心裡疑惑,但也還是跟著坐了下來。
“好久沒吃過了,你有心了。”墨璽隨意拿起一個靈果說道。
他看起來似乎是要閒聊的模樣,寧澤稍微放鬆了一些,不那麼緊張了:“太長老喜歡就好。”
墨璽把手裡的靈果送到嘴邊咬了一口,臉上有點笑意:“這幾天在這邊住著還習慣嗎?”
墨璽的動作十分優雅,加之皮相出眾,眼角眉梢此時都含著淡淡的笑意,連咬果子的動作都顯得賞心悅目。寧澤簡直看得有些出神。
聽他說話,慌忙中語氣也有些拘謹:“回太長老,一切都很好。”
察覺到寧澤的不自在,墨璽放下果子,身體前傾,靠近了一些:“不必拘束,這裡就你我兩人,你怕什麼?”
墨璽驟然靠近,他鼻樑高挺眼如沉潭,寧澤心裡一驚,下意識往後一仰,差點兒一屁股滑到地上去。
寧澤從前一直覺得自己跟墨璽之間相距的就是天塹,現在雖然實際距離拉近了,可心理上的距離感卻絲毫沒有減少。在寧澤心裡,墨璽總是當年那個遠遠看去,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就算如今到了他面前,他還是改不了這個想法。
見墨璽眼裡帶上了戲謔笑意,寧澤穩住身體,忽然覺得面前的人似乎又多了點人氣,似乎一下子就從遠山變成了近水。
墨璽再怎麼出塵再怎麼好看,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他覬覦已久的不就是這個人,現在這樣謹慎疏離的口氣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就一輩子這樣低頭跟在墨璽後面不敢說話嗎?更何況這樣畏畏縮縮的,恐怕更加讓墨璽看不起吧。
一旦想通這一層,寧澤臉上的拘謹也慢慢消失了:“在太長老面前,不敢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