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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顴骨突出,鼻樑高聳,很是眼熟。
“迪爾在上……”維克多早上還見過這樣的一張臉,在幻覺中,“這就是那個小畜生的父親嗎?”
正愣神間,安娜已經迎了上去,也不理那男人,只是對邊上的神廟衛士道:“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要進去抓捕巫師。”
安娜的身份那衛士自然知道。神廟的主持祭司與神廟衛士都是拜領過神恩的,算是神恩者的範疇,神之刃的身份在工作時是可以與之互通的。當下,那一直肅立不動的衛士讓開了一步,給安娜讓出了一條道路。
“這位小姐,這位小姐!”那中年男人倒也精明,立刻就看出了此地誰的話更有份量,“請你務必幫幫忙,總是這麼圍著,我們都會餓死的!平時獸潮的時候還有人送飯,現在圍成這樣,哪兒去搞吃的?而且那個巫師在我們這裡,萬一把我們變成什麼怪物怎麼辦……至少讓我們出去吧?”
安娜腦袋不動,抬眼掃了這漢子一眼:“你怎麼長的跟穆赫拉人那麼像……放心吧,我們正要處理那個瀆神的惡徒。你是這裡的居民嗎?我需要你的幫助。那個傢伙在哪裡,你比我更清楚。”
這中年男人鬆了口氣:“一定一定,我也是個虔誠的信徒,我……”
說到這裡,男人抬眼看到了維克多,眉頭一皺。他身後原本就跟著三個得力手下,遠遠站著。此時男人輕輕一抬手,便有一人走上前來。
“請稍等,大人。”男人諂笑著對安娜告罪,扭頭與那男人耳語幾聲,又扭了回來,“我讓我的手下去打聽了,請您稍等。”
這確實是最恰當的方法,好過進去亂找。莫爾斯確實留下了很多腳印,但神廟衛士剛才的追擊已經把痕跡都踩沒了,無論如何也還原不了。安娜、安瑞克、維克多與索蘭特就這麼站在外邊等著。維克多的目光閃爍,索蘭特則不時打量那漢子兩眼,眉頭微皺。
很快,那手下跑了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速度絲毫不差的小孩。
“就是他!”那孩子遠遠望見維克多,立刻抬手指來,聲音高亢,“就是他!那個巫師就是帶他來的!”
這孩子正是那一日逃掉的孩子之一。捅了維克多許多刀之後,早已把這扎手的肥羊的模樣給刻在了腦子裡。那一日若是維克多果真在貧民窟裡過夜,就得面對半個貧民窟的追殺了。那一日之所以被攔下來,就是那兇惡孩子的父親與另一幫派的火拼清場——最後大獲全勝,回家知道兒子沒了,差點暈過去。
維克多皺了皺眉頭,安娜一臉不耐:“那孩子什麼意思?”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扭頭與走到近前的手下商量幾句,回答道:“那孩子的意思是,這個拿弓的傢伙和那個巫師是一夥的,我的人親眼看見他與那個巫師一起離開的貧民窟!”
一片譁然。
那一日貧民窟就進了兩個不開眼的外人,一個是莫爾斯,一個是維克多。兩人一同離開,坐實了親密的關係。
人群裡已經開始有叫罵聲了。勾結巫師的罪名可大可小,畢竟巫師平日裡是隱藏身份的。評判的標準在紙面上是找不到的,基本上就是看觀眾的心情。心情糟糕起來,當場打死也是有的,反正跟巫師扯上了關係,不打白不打。這使得人們更加痛恨巫師——這些瀆神的混蛋還要牽連到無辜的人,無辜的人!
集體意識是愚昧的。
那中年男人一臉得計的喜悅,已經漸漸顯露蹤跡的憤恨。兩種不同的表情交織在一起,使得那張原本就很兇惡的臉頓時猙獰了起來,若能畫下來掛在床頭,能讓哭著的孩子止住哭聲,不哭的孩子直接嚇哭。
“迪爾在上。”邊上那一直沉默的神廟衛士突然開腔了,聲音清越,隔著面具依舊讓人聽來心中安定,“他不過是個受矇蔽的虔誠信徒,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