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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時候我給你端水,你永遠都是讓我放在桌上,趕緊從書房出去。卻讓大哥隨意進出你的房間,他可以動你桌子上的任何東西,只會被你說一句頑皮。可我要是趕緊來,你就會大聲呵斥。&rdo;溫錦睿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杯茶,端著茶杯慢慢走到傅笑林前方正對著的椅子上坐下。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恰恰是因為沒有表情,才更覺得像是混雜了無數的心氣,&ldo;初中的時候,我從不敢跟你說家長會的事,因為我知道,只要是跟我有關的,你都不會關心。&rdo;
他右手食指摩挲著杯沿,眼眸微閉,低頭看著杯子裡的茶水。細碎的額發遮擋住他眼中神色,杯子裡熱水升騰而出的白霧,纏繞著裊裊升起,迴環曲折間,仿若立起一道屏障。
&ldo;大哥小時候有長命鎖,大一點有私人醫生,不懂事的時候有專人保姆,懂事的時候有你給的保鏢。而我……只有我自己。&rdo;
溫錦睿的聲音越說越大,語速也越發加快,&ldo;從我進了傅家大門,生父不認我,大哥陷害我。僕人陰冷刻薄,只有管家爺爺,還願意真心待我。&rdo;溫錦睿說到這裡終於抬頭,明亮的燦目緊盯著傅笑林,他微微拉開嘴角,像是想要笑一下,卻怎麼也剋制不住逐漸泛紅的眼眶。
&ldo;你們,都把我當什麼?!&rdo;
&ldo;傅笑林,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rdo;溫錦睿蹭的站起身,抽出腰間手槍筆直的頂在傅笑林眉心,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心卻是平靜的。
&ldo;幸虧你不讓我姓傅,不然,我就沒辦法這麼徹底的毀了傅家。&rdo;他長出了一口氣,像是馬上就要卸下最後的包袱,&ldo;忘了告訴你,你最親愛的好兒子,可是決定放棄你了。我只是讓我政,界的朋友跟他聯絡。說政,府想要處理傅家,畢竟樹大招風。你想不想聽聽,傅文睿是怎麼說的麼?&rdo;
溫錦睿似乎很激動,他沒等傅笑林的回應,逕自掏出手機放了錄音。
錄音中一開始是一個陌生人的問題,聽起來像是在審問,他們一直不停地問傅文睿問題,讓他快速回答。傅文睿從不敢耽誤時間,一字一句地回答,直到最後,那人說要將傅家留不住了,傅文睿才聲音明顯激動起來,大聲說道,&ldo;你不要毀了傅家,不要毀了傅家,傅笑林才是傅家的根本,你們把他帶走就好了。&rdo;他彷彿被自己的觀點鼓勵了,接著說到,&ldo;他就是傅家一切的核心,沒了他,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我可以把傅家的東西都給你,只要別殺我!&rdo;
錄音是從中間部分開始播放的,很可能是一開始審問傅文睿的時候,溫錦睿就聽一遍了。
&ldo;聽見了麼爸爸?&rdo;溫錦睿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喜悅,他開口說道,&ldo;你過得真失敗,最愛的情人為你擋槍而死,最愛的兒子並不把你放在心裡,最仰慕你的又被你自小嫌棄,您真是註定孤獨終老的命盤。&rdo;
他看著傅笑林,對方卻什麼都不說。
&ldo;說話呀。&rdo;
傅笑林依舊不吭聲,溫錦睿有些不耐煩了,他顯得很焦躁,沒有有些隱隱的怒氣,&ldo;我讓你說話!&rdo;
&ldo;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是不是每每看到我小心翼翼的對待你,總是在心裡暗自嘲諷?&rdo;溫錦睿拿著槍的手終於也開始顫抖,&ldo;為什麼你不說話,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不願意看我一眼呢?&rdo;
&ldo;你就是我這一生的陰影,只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