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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打量僅僅維持了兩秒，他們便又回過頭，繼續之前的交談。
今天來盛瑞參加洽談會的，都是在各自事務所裡擁有話語權的。
像許雲淅這種年輕女孩兒，稚嫩得如同在校大學生，他們理所當然地以為她是某位所長帶來的助理。
正好許雲淅也不擅長商務社交。
她找了個角落坐下，拿出事務所的宣傳資料兀自翻看起來。
可腦子裡卻不自覺地浮現出勵驀岑從大廳走過的畫面。
多年未見，他越發從容沉穩，身上那股決策者特有的氣勢也更足了。
而她，依舊和從前一樣，微弱且狼狽。
洽談會採取單獨溝通的形式。
地點在二樓的一間多功能會議室。
最先被叫走的是一個知名大所的副所長。
餘下的人各自討論開來。
只聽有人問道：&ldo;盛瑞不是有專門的專利管理部門嗎？據說專利代理師的人數比一般的事務所還多，怎麼突然要找外部機構合作？&rdo;
這也是許雲淅疑惑的地方，她不由地地豎起耳朵。
&ldo;我聽說盛瑞內部的專代和競爭對手勾連，把幾個很重要的創新點以競爭對手的名義申請了發明專利……&rdo;
&ldo;還有這種事？專代寫的申請稿，相關的研發人員都不審的嗎？還是說他們都是一夥的？&rdo;
&ldo;是不是一夥的不知道，反正我聽說整個專利部門都被整頓了，研發人員也開掉不少，就連cto都引咎辭職了……&rdo;
&ldo;鬧得這麼大？&rdo;
&ldo;這只是前菜而已，新官上任三把火，勵驀岑一回來，整個盛瑞都變天了。&rdo;
聽到&ldo;勵驀岑&rdo;三個字，許雲淅心頭一動。
她從宣傳冊上抬起眼，朝那說話之人看去。
&ldo;我有個同學是盛瑞高層，他說盛瑞這幾年在勵維興手裡接連走下坡路，勵家老爺子非常不滿，特意把勵驀岑從國外叫回來，期望他能逆勢翻盤……&rdo;
有人質疑道：&ldo;老爺子這是急糊塗了吧？勵驀岑一個小輩，難不成比他二伯還厲害？&rdo;
&ldo;那可厲害多了！勵驀岑可是沃頓的高材生，業界公認的投資奇才……&rdo;
&ldo;聽說他這幾年在國外收購了不少快破產的公司，有一大半都成功上市，早就賺得盆滿缽滿，要不是老爺子逼得緊，他根本不願意回來……&rdo;
&ldo;……&rdo;
關於勵驀岑的討論不絕於耳，語氣裡滿是艷羨與欽佩。
他一直都是被人仰慕的存在，好似金字塔尖那抹最耀眼的陽光，可望而不可即。
而她，只是眾多仰慕者中最平凡的那一個‐‐
無論從前還是現在。
想起過去種種，在心底沉寂多年的苦澀如海浪般湧上心頭。
會議室裡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被叫走。
談論聲漸漸稀疏，空白的時間越拉越長。
不知誰問了一句，&ldo;哎，你們說，我們的洽談會，小勵總會來嗎？&rdo;
許雲淅正低頭默唸介紹稿，聞言神情一頓，一顆心當即就被吊到了半空中。
&ldo;想什麼呢！我們這種初步洽談……&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