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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
這會兒姚海棠就想尖叫,終於有人拿她當手工藝人看了,再也不是吃貨、廚娘、治食器的了。劉羅生心裡想的她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只要有組織願意接納她,她就無比歡欣了:“好,那我上那邊兒去了。”
連連點頭,劉羅生說:“小瑤啊,你多帶著那些小姑娘點兒,她們年紀小手有些生,要是得空了就教教她們。”
“好,只要她們不嫌棄。”姚海棠當然不知道劉羅生的心思,劉羅生是怕她什麼時候就被家人領走了,所以這會兒就緊著想讓坊裡的姑娘小夥子好好跟姚海棠學兩手。
坐到工作臺前,姚海棠拿了個銅鏡坯子,銅鏡總不能隨形,只能靠構圖去體現特色。她拿著銅鏡坯子看了很久,旁邊的姑娘們就跟著她看,到最後有姑娘忍不住說:“小瑤,你為什麼看著它不動手啊?”
聞言,姚海棠答道:“我在想怎麼構圖。”
她嘴裡蹦出來的詞兒對姑娘們來說多新鮮啊:“構圖,什麼是構圖?”
呃,這個,在古代應該叫什麼呢,格局還是佈局?想了想姚海棠託著下巴,比較內傷地說:“就是事先構想著在這上邊兒鏨個什麼圖樣兒,哪兒疏哪兒密。就好比我現在鏨個簪花仕女吧,仕女鏨在哪兒,背景鏨些什麼,要不要鏨一行詩句上去,把銘文鏨在哪兒既不破壞圖又能留下款識。”
……
她一說完話姑娘們鴉雀無聲,她這番話就好比一國畫大師在跟畫牆面廣告的說意境一樣,這不是她們的領域啊見場面安靜了姚海棠就以為自己說得太複雜了,於是又解釋說:“其實就是事先在腦子裡想好要鏨個什麼圖樣,腦子裡想好了不就比較順手一些。”
還是前頭那話比較讓姑娘們能接受,誰鏨銅鏡前不是想好了紋樣的,可沒她那麼複雜。
然後就有姑娘問道:“那要是想好了,下手的時候總有偏差怎麼辦?”
對於這問題,姚海棠覺得很好解決:“先在坯子上描好畫稿,待會兒下手的時候就不會有偏差了。”
但是她這提議明顯得不到姑娘們的認同:“銅坯子上怎麼畫啊,都很容易擦掉的。”
這倒也是,現代就是想在哪兒寫字都有筆,別說是金屬表面了。姚海棠想了想,然後說:“那就直接用鏨子,鏨子在銅坯子上還是很好刻畫的。”
“那也會出偏差吧?”
“你可以輕輕地畫,不要太用力,等畫稿描上去了就好處理了。”姚海棠試過,別的東西不行,工具本身是絕對能刻畫出來的。
說著姚海棠就拿了小號的鏨子,在銅鏡的坯子上輕輕地畫了起來,姑娘們伸長脖子一看,果然是畫得很順,而且看著都像是力道很輕似的。
姑娘們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一個個學著姚海棠拿了小號的鏨子在那動起手來,可是她們怎麼也不能像姚海棠一樣那麼順暢,但是倒也能把想要的圖案給粗略地畫上去,雖然不如想象中的圓潤流暢,但總算偏差不大。
見姑娘們都開始鏨銅鏡了,姚海棠也拿起了鏨刀,不過她一邊鏨一邊還想:“這銅鏡光澤度不夠,照人都照不清,話說我從前好像真想過要做銅鏡來著。”
銅鏡想要做到纖毫畢現,一是打磨二是銅的質量三是要加入其他金屬,這時代質量問題是不存在的,打磨拋光也還算熟練,最終剩下的這是最後一條了,加入其他金屬。
合金在中國古代反正是常見,本身金屬也不是那麼純,雜質較多。像春雨劍和秋水劍用的百鍊鋼,那不是人力物力的問題,除了司珍坊沒誰有那麼好的工匠來配合。
“合金,這批是不成了,下回再跟坊主說吧。”
銅鏡上午鏨好了下午繼續打磨,打磨得了姚海棠就問身邊的姑娘:“對了,器坊的銘文是什麼?”